鹤弯弯诧异地看了少年一眼,随即离开。
站在原地的季砚厌恶地拿出手帕,擦拭着手,他摸了除了自己意中人之外的手。
可是手帕落在他的指腹上,他当时掌控着她的腰肢,像是高高居上的帝王,在睥睨着逃跑的妃子。
他眼神有些淡,淡色朦胧。
少女的腰肢很软,很软,他眼神阴鸷,抹去刚刚的旖旎,狠心地擦拭着自己的手。
他似乎控制不了眼前的少女,他想要把少女骗到一旁,蛊惑少女,让少女帮自己找到意中人。
似乎眼前的少女更为有趣,似乎眼神之中藏着一丝畏惧和慌张。
似乎害怕他,为什么害怕他,看到了他手上的伤痕了吗?
他也不知道,似乎睡了很长的一觉,自己的手上就有了这个伤痕,潜意识告诉了自己要剪去长发,褪下苗服,来到这里。
命运在指使着他们。
来到这里。
他回到宿舍,从行李箱里拿出一幅画,那幅画里是两个少年手提着红线。
悬崖之下正是一位娇俏的姑娘,被红线牵引,似乎是一具人偶。
流畅的手指细细的抚摸着画像,偌大的画像。
他拨通了周行添的电话。
“哥哥,我有点不想找她了,我似乎发现了更好的了。”
“我有点不和你争她了。”
周行添有点蹙眉,自己也不想去追那位父亲口中的少女,是他们命定的,可是自己的内心似乎在因为那个奇装异服的少女而触动。
可是命定的少女,面容和他们想象中的爱人一模一样,甚至一颦一笑都在他们的心尖荡漾。
那样,好似是刻骨铭心的感觉,为什么,明明只有画中一面。
他们为什么会对画中的人念念不忘?
而且他们还没找到她。
还在校园吗?
季砚隔着书架追随着少女,然后再翻过身,发现了她自己抽出的书目,全都是历史。
他的学姐好像很喜欢学习呢。
他一直在少女坐着的位置后面,推开一个书格,他在隐蔽的角落看着少女的背影。
他走了过去,面对着少女坐了下来,“学姐,我们又碰面了。”
鹤弯弯从知识的海洋里抽离出精神世界,眼神迟缓的抬起,看着男人,“你……你怎么来了?”
“学姐,我看你这边有座位,我就过来坐了,学姐会不会怪我吧?”
他眼睛眨巴眨巴的,可怜依依。
鹤弯弯看了少年一眼,直接抽身离开。
季砚就想不明白,他突地追了上去,迅速地抓住少女的手腕。
走廊里,少年垂眸,浓密的睫毛盖住眼底的神色,“学姐,是不是我做的哪里不对,我可以改的。”
大庭广众之下,俊男拽着一个丑女的手,真是滑之大稽。
少年偏偏还将自己的身子缓缓靠着少女。
“学姐,我长得很好看的,学姐看看我吧,我很赏心悦目的。”
少女脱去少年拉在自己手腕上的手,脸颊绯红,“我不喜欢你,你懂吗?”
“人要有自知之明,我已经明确拒绝你了,你不要再纠缠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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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根本不关心这个世界的人活的怎么样,吃的饱不饱,能不能穿暖住好,有没有梦想希望。我不在乎他们的爱憎。只是如果想要前往高天之上,需要一个完整的高等工业体系,一整套相关研究所,最先进的材料学实验室和一个能统筹一切部门的大政府。它要无数衣食无忧的国民为此奉献财富,需要几百万个高等知识分子为此贡献自己的头脑,数万不同的配套厂家供应最好的零部件。总之,需要一个富足的世界,一个伟大的文明才能完成它。伊恩一个自废墟中重生的世界。一轮即将迎来终结的纪元。一群在大地上争权夺利,为财富与力量而战的囚徒。一位凝望高天的少年。囚徒们从命运的窗里向外看,大都凝视泥土。唯有一个仰望着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