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海一看到那人,顿时心里一紧,脱口而出,“时大夫怎么在这儿?”
拖两个小妾的家丁顿时停下动作,等候赵海的指示。
时舟人已经从门前走了过去,又折了回来,“赵老爷,大夫人,少夫人,昨天老太太着人传话,让我过来复诊。
赵老爷这是……肃家风呢?”
时舟说话的时候,眼睛看向赵小武,当即说道:“赵公子也在?我来都来了,顺便给赵公子也复个诊吧!”
赵小武抗拒,“呜呜”
乱叫,但赵海还是很热情地请时舟进来,“那就麻烦时大夫了!”
钱氏眼睛盯着时舟,眼中满是冷意,何晨晖说的话还在她耳畔回荡,她可没忘。
她现在什么都没做,是因为她没有证据,也没有跟她儿子确认,毕竟何晨晖是因为时舟挨了打,说不定他就是想要报复时舟,故意这样说的。
说白了,钱氏还不确定时舟是不是真的害了她儿子!
时舟走到赵小武跟前,赵小武的眼中露出仇恨的目光。
时舟开口:“赵公子,我知道你恨我切了你的手脚,但我也没法子,如果不这样做,就救不了你的命!”
赵海在旁边附和,“是啊,小武,你恨时大夫恨不着啊,当时要不是时大夫,你就没命啦。
仁心堂的孙圣手都让我们准备后事了!”
钱氏原本一直盯着时舟跟儿子,看到儿子眼中的恨意时,她已经起了疑心,没想到时舟跟赵海这么一说,钱氏又犹豫了。
当时确实是那么个情况,如果小武是因为被切了四肢恨时大夫,那就不能说是时大夫害的呀!
时舟给赵小武检查,态度不吭不卑,动作也十分温和,丝毫看不出她跟小武之间有什么恩怨,这就是一个大夫对病患的寻常态度。
一时之间,钱氏更疑惑了。
“赵公子恢复的不错,余毒也清的差不多了,只需再吃上一两个月的药,就没大碍了。”
赵海在旁边看着,怕时舟以为他们虐待妾室,传出去不好听,便试探的说:“时大夫,我刚刚是在教训这两个毒妇,她们竟然在私底下虐待我儿子,您瞧见我儿子身上这些伤痕没有?她们真该死啊!”
时舟看了眼地上跪着的两个小妾,慢悠悠的收回视线,一脸的惊讶的说:“伤痕?赵老爷误会了,赵公子身上这些可不是伤痕,而是敲打经络留下的淤痕!”
时舟说着,伸手从药箱拿出一块刮痧板,在赵小武露出的脖子上轻轻一刮,几下过后,赵小武的脖颈下方露出一片青紫。
“看到没有?刮痧有淤青,拍打经络也一样。
赵公子如今身体状况特殊,她们俩当初在医馆照顾赵公子时,我曾教过她们拍打经络,以达到舒筋活血的目的!”
赵海一愣,扭头看着钱氏,钱氏张了张嘴,“真的假的?”
时舟轻轻一笑,“自然是真的,只是当时夫人和少夫人照顾的时候,伤口还没愈合,拍打不得。
赵公子被接回家之前,我特地教了她们,怎么?是不是她们手脚没轻重,把赵公子伤着了?”
赵海赶紧把赵小武身上的衣服撩起来,“可不是,这里都出血了!”
时舟“啧”
了一声,“我还以为这种拍打经络是最简单的事,没想到外行人做起来还是没个轻重啊!”
跪在地上的青桃和五娘一下趴在地上,“是我们俩天生愚笨,原本是想要好好伺候爷,让他保持身形,不至于长时间不动导致身体福影响健康,没想到让大夫人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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