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有一年,爹说,等年终领了俸禄,就让我们去霓裳阁挑两匹料子……可是后来,爹走了,霓裳阁再也没去成……我远远地看你走了进去,我情不自禁地就想跟着你,丝毫没听见旁人在叫喊。
那些歹人一路狂奔,旁人都躲开了,只有我怔怔地往前走,我心里眼里只剩下霓裳阁,我想进去看看……小鹊慌乱中冲出来想把我拉开,结果跟我一起被掳走了……”
郑好忙解释:“二姐,你误会了,巷口的黄大娘告诉我,霓裳阁招绣娘,一两银子一个月,她说我的绣活好,可以帮我向掌柜引荐。”
“绣娘?”
郑殊呆呆地重复,笑出了眼泪,道,“你想去霓裳阁做绣娘?”
郑好坚定地点点头,道:“是,绣娘。
娘与我商议过了,爹留下的一百两银子与京郊的三亩田地都给你做陪嫁带去樊家。
待你出阁之后,我便去霓裳阁做绣娘,一两银子一个月足以奉养母亲。”
郑殊愣愣地听完,忽然笑起来,起初只是无声地咧着嘴,后来便是仰头狂笑,那笑声吓得郑好忙蹲到她身前,急急问道:“二姐,你怎么了?”
郑殊笑中带泪,愤愤地说:“凭什么?凭什么我们就要过得这般清苦?这些年,我拿得出手的衣裳都是靠别人施舍。
我讨厌‘赏赐’两个字,我讨厌听到‘这个太太赏你,那个太太赏你’,我比别人差在哪里?昨日去国公府你也见了,国公府的几个姑娘,我明明比她们都生得好,为什么,我为什么要嫁给樊迟一个八品县尉?爹爹生前还是六品给事中呢,我们的日子尚且如此,那八品县尉能是什么日子?这样的日子我还没过够吗?”
郑好被她这番话吼得连连后退,摇头叹道:“你疯了!
我这就去找娘!
你一定要嫁给樊大哥!”
说罢,不理会身后哭喊的郑殊,把门一锁,又对着在远处瑟瑟缩缩的小鹊厉声说道:“把门看好!
不许让二姐出来!”
这厢,郑二姐出不了郑家的大门,那厢,徐敦也进不了博望侯府的大门。
徐母勒令徐敦今日来博望侯府请罪,徐敦不敢不从,只是此时被几个仆从挡在门外,好生狼狈。
徐敦的长随王福对着博望侯府的人赔笑道:“劳烦几位大哥进去通传,魏国公府的姑爷来了。”
那几个守门之人一早就得了管家的命令,此刻只冷笑,道:“我们不认识什么国公府,瞧你们几个獐头鼠目,一看就不是好人,再赖在我们侯府门口,我们可就报官了!”
徐敦红着脸,哑着声问道:“一句话,这门到底开是不开?”
那守门之人立在台阶之上,冷冷地回他:“一句话,不开!”
徐敦气急败坏,只能对着跟来的人怒喝一声“走”
。
那长随还带着几个小厮,捧着一堆锦盒,见徐敦走了,他急得在原地团团打转,仍赔着笑对那几人说道:“我们不进去,劳烦几位大哥把这几个锦盒带进去,是咱们老太太给咱们大奶奶的。”
说罢又去往那人手里塞银子,那几人只是不接。
长随最后没法,喝令几个小厮将东西和银子往博望侯府门前一放,就头也不回地撒腿跑了。
几人气喘吁吁地追上徐敦,那徐敦只觉得丢脸至极,抬手挥退几人,道:“你们先回府吧,不用跟着我。”
众人只好灰溜溜地回了国公府。
徐敦觉得从昨日到今日,没有一件事是顺心的,寻了一个常去的酒楼就要往里扎,却跟一人撞个满怀,他正愁无处泄,嘴里骂骂咧咧地就要挥拳揍上去,对方却是一声惊呼:“兄长?”
徐敦这才看清,来人是徐敞。
那徐敞昨夜就听郑氏说了国公府之事,此时一见徐敦,瞬间明了,便与徐敦勾肩搭背,让店小二领着进了一处雅间,推杯换盏起来。
酒酣耳热之际,徐敞故意问道:“兄长何故作此忧愁之状?”
徐敦已喝了一壶,饧眼说道:“都是些家里的烦心事,不提也罢。”
徐敞嘻笑着,佯叹道:“似兄长这般,上有大伯和大伯母打点前程,下有嫂子操持家务,还能有什么烦心事呢!”
徐敦一听,愈憋闷,想到刚才在博望侯府吃的闭门羹,更是胸闷气短,道:“休要提你嫂子,今日全是因为她。”
徐敞心头暗喜,却仍假意问道:“兄长说哪里的话,阖族上下谁人不知,嫂子精明能干,就连外人都知,国公府上上下下全靠嫂子操持,谁人不羡慕兄长的好福气。”
徐敦叹道:“是啊,都说她贤惠,倒显得我什么都不是。
你嫂子太过要强了,若是能得一个温柔小意的可心人,为兄才算圆满。”
徐敞大笑,道:“既如此,我为哥哥保个媒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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