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宋倾意眼里蓄满了泪,委屈地着宋如意,低低地唤了声“姐姐”
宋如意痛苦地别过脸,眼泪滚了出来。
耻辱、悔恨、痛苦、不甘、愤怒,种种情绪如滚热的岩浆在她心里沸腾着,她剧烈地喘着气,又不忍地了宋倾意一眼,阖上眼帘,咽了咽口水,脸颊肌肉抽搐,她轻轻地说“你疯了,宋家早就不认你了,你别这样叫我。”
“姐姐,你最疼我的,不是吗”
宋倾意走上前,握住宋如意的手,哽咽着说,“你有多久没来我了,你不知道吗哥哥给了我一面镜子,我时常着它,着我们从前的时候,我时常想着你还有我的女儿。”
宋如意用力推开她,表情扭曲,痛苦不堪,她恨得磨牙,朝宋钦砚说“带她下去,带她离开这里”
宋钦砚上前抱住她,推搡着带她离开,垂泪说道“别说了,什么都别说了。”
“不”
宋倾意扑倒在宋钦砚怀里,颤抖着开了口,“我受不了了,我受不了了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
两人在堂上僵持,宋倾意每说出一句话,都令人震撼不已,此时的人们已经不知道该做出何等评价了,一个个都傻了眼,着这疯狂的一幕。
宋钦砚拉扯着她,要带她离开,南天宗和玄音宗的人先后反应过来,冲上前拦在宋钦砚面前,玄音宗宗主说“宋宗主,当着天下人的面,你就不给一个交代”
“没有交代,”
宋钦砚悲愤交加,低声说,“热闹够了,都该散了”
玄音宗宗主云子昭愤怒不已,“若我没记错的话,宋倾意十几年前就已经出嫁,她的夫家上陵纪家毁于大火之中,无人生还,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等场景之下,宋钦砚根本没有辩驳的可能,他脖子梗的通红,抱着宋倾意,低垂着头,冷冷地说“云子昭,你若继续咄咄相逼,休要怪我万剑宗不客气了”
此言一出,堂前院前,偌大的庭院,霎时间被无数名万剑宗弟子给包围了
阮轻了眼对方的架势,再到场的天下门派,心里突然一紧。
这万剑宗再怎么说,也是天下门派之首,如今他们又在京城,在对方的地盘,逼急了万一万剑宗的人真的动手,这该如何是好
更何况,这天下门派之中,敢出头的也就只有以于茂华为首的南天宗,以及云子昭带的玄音宗众人,其他人也就是来个热闹,关键时候和稀泥而已,怎么能指望得上
云子昭担任宗主之位不到两年,也没经历过这等场面,一时间踌躇不定。
而此时,他身后那些其他门派的弟子,纷纷往后退,俱是忌惮万剑宗的实力,不敢得罪了宋家。
偏偏这时候,一纤瘦女子排开众人,缓缓走上前去,撕开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清冷的脸,朗声说
“宋宗主,别来无恙。”
低哑而略带磁性的嗓音,在万剑宗的山庄里响起,勾的人心神一荡,令人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星星遥”
宋钦砚颤抖着说出来,人差点没站稳,扶住一把木椅,脸色血色顿时消逝,见鬼了一样着院中的女人。
万剑宗的弟子很快就认出了唐星遥,一时间惊疑不定,震惊不已“是唐星遥唐长老”
阮轻回眸冲那名弟子笑了笑,说道“久违啦。”
宋钦砚血色褪去,虚弱地扶着椅子坐下来,双腿发软,伸手去摸剑柄,颤抖着说“你你怎么会”
“我怎么没死”
阮轻挑眉,“宗主,纪家冤魂无人祭奠,宋四小姐身陷囹囵,我若是这么轻易地死了,谁给他们伸冤做主”
宋钦砚嘴角抽搐,大喝一声“给我拿下她”
一众弟子自屋顶纵身一跃,从阮轻身后围了上来,剑尖指着她
“谁敢”
席月生大喝一声,从人群中走出来,手里捏着一道符篆,指着宋钦砚,怒道“宋钦砚我师妹唐星遥对你尽心尽力,你就是这样待她”
宋钦砚微微一惊,扭头向陆嘉尘和宋如意。
陆嘉尘缓缓起身,着席月生,语气温和地说“席长老,你这又是为何”
席月生单膝跪地,面色冷峻,着陆嘉尘说“掌门,我今日来不为别的,只为给我师妹唐星遥讨回公道。”
陆嘉尘脸上一阵难,向宋如意,意思是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宋如意阴沉着脸,注视着席月生,道“席长老,陆家没有亏欠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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