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陶简当年是和秦嘉禾一起被带回戎家的,他性格更加沉稳内敛,和秦嘉禾并不是一类人。
他点了下头算是招呼:“秦哥。”
秦嘉禾却不看他,视线只黏着江崇,叫道:“江先生。”
江崇好像并没有注意到他的情绪,“嗯”
了声便饶过他,随口吩咐陶简:“把文件整理一下给我送过来,两个小时后提醒我一声。”
陶简:“好的江先生。”
很快陶简和江崇都离开了,只有秦嘉禾还站在原地,他看着青年头也不回的进了书房,什么都说不出来。
江先生还是不要他了。
这一天的秦嘉禾过得浑浑噩噩,他不知道自己都干了什么,只记得有好几次和陶简撞上了,他要给江先生沏茶,陶简也是。
“秦哥,我来吧。”
陶简接走了他手里的工具。
秦嘉禾似乎成了那个多余的人,陶简几乎接管了他在戎宅所有的工作,而这一切都是江崇默许的。
秦嘉禾想不通怎么了,明明昨天还一切都好。
他想找机会问清楚,可江先生忙得脚不沾地,身边的陶简也寸步不离,秦嘉禾只能从头到尾看着青年从他面前走过,亦或者只有背影。
之后一连几天都是这样,更糟糕的是,江先生开始躲着他了。
江崇以前再忙都不会夜不归宿,而现在短短的几天时间,青年已经两次留在他西区的住处了。
秦嘉禾对江崇白天的行程一无所知,陶简不会把这些事情告诉他,而江崇也很少接他的电话,更不会向他汇报自己的工作。
这夜江崇依然没有回来,明明戎宅只是少了一个人,却感觉比往常冷清了很多,冷清到大宅里好像只剩他了。
秦嘉禾靠在二楼的走廊里,灯已经灭了,他还在等。
他等得很认真,眼神一直望着楼梯的转角,像被抛弃的小狗崽等待主人归家一样认真。
然而一直到天蒙蒙亮,二楼都没有任何动静。
他打电话给林齐,林齐可能也在忙,响了许久才接起来。
秦嘉禾问道:“林叔,江先生昨晚又在西区吗?”
林齐也不太清楚:“江先生昨晚又没回家?”
秦嘉禾“嗯”
了声。
“江先生是不是想把我换走?林叔,江先生没和我说……”
林齐其实也看不太懂这段时间的江崇,只道:“不会的,他如果想让你走会直接让你走,没这么多弯弯绕绕,可能江先生只是心情不好……你昨晚是不是没睡觉?嗓子这么哑?回去休息吧,白天江先生估计要在西区处理一些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