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别过头,他的脸颊便被冥龙剑的剑风扫出了一道血痕。
羲凰笑得轻蔑,又极快地挥剑挑破他的腰带,凌昉领口也被划了俩刀。
她倒不怕生事,却担心闯了祸端要师父为难,眼下只想让对方知难而退。
一旁的凌昉却处处给羲凰留了余地,只守不攻。
俩人身手不分上下,打着打着竟移步到荒蛮之地,四下无人。
蓦地,羲凰脚踝传来阵阵刺痛,她低头一看,竟是条黑蛇咬住了自己。
她疾手拽着那条长蛇狠摔到地上,旋即盘臂运功,凌昉见状连忙罢手。
那黑蛇毒性之烈,羲凰摇摇欲坠。
凌昉眉头一紧,上前扶住羲凰,又提了袖子帮着挤出了蛇毒。
眼下羲凰也慌了神。
凌昉的脸色倒生出了几分温和,干脆地说道:“今日不作数,胜之不武。”
羲凰担心毒,识相地没有推辞,只盼夏芙赶来,再不济那叶牧也是好的。
凌昉又摘了些草药,手掌运功碾成了碎片汁液,敷在她的伤口上。
“别动,过了一夜便好。”
羲凰铁青着脸,颔颐而已。
凌昉神色十分坦然,他身上有股淡淡的佛手柑香气,让羲凰提神不少。
不一会儿,羲凰身上的毒性还是作了。
羲凰昏睡了几夜,醒来不知身处何地,耳边时不时传来陌生的声音。
她一睁眼便对上凌昉清澈的双眸,烛灯下睫毛根根分明,他正贴近了给她喂药。
彼时,俩人腾地红了脸,有些无措,空气中的佛手柑香味更为浓烈。
“醒了。”
凌昉坐直身子,笑得无邪,眼底的慌乱一闪而过。
“这是哪里?”
羲凰心头一紧。
“鄙人的别院,来不及找些下人。”
凌昉悠悠地笑了笑,一副君子做派。
佛手柑香气笼罩着二人。
“要杀要剐尽管来,何必故作姿态。”
羲凰满脸的敌意。
凌昉凝着双星目顿了顿,细致地说:“羲凰,家父凌远和令堂是旧相识,二人均拜在一线山人门下,我们寻你许久了。”
“你是见着冥龙剑认的我。”
“是。”
凌昉见她虚弱地打量,又拿起调羹喂了她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