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玥祁早起的时候便有了感冒的症状,吃了两颗感冒药,见到莫卿卿穿着条牛仔裤、t恤套长袖衬衫,忍不住问了句“你不冷呀”
莫卿卿冷,从内到外地冷。
她冷得到那水龙头都不想洗漱。
不过,作为内心强悍的女汉纸,她怎么可能承认自己冷。
她咬牙切齿、斩钉截铁地回了两个字“不冷”
跟泄愤似的一把拧开水龙头掬一捧冷水到脸上咝,那叫一个冰冷刺骨。
她洗漱完,觉得自己冷得都快没有知觉了。
瞄了眼姚玥祁搁在窗台上的温度计十四度。
她摸出手机了下时间,七点半。
她又瞄了眼外面,灰蒙蒙的天空,不知道是要下雨还是要下雪。
说要下雨吧,空气中没潮气;说要下雪吧,这气温还没低到那份上。
要说昨晚那温度下雪,她信,白天这温度雪没落到地上就得化了
她对今年这天气弄不明白。
这是要闹哪样
气候反常到这份上,也是够任性的
气候任性就罢了,连手机信号都反常。
她拿着手机晃到屋外,依然没信号。
她见到姚玥祁已经拎着包要出门,赶紧问了句“姚姐,你的手机有信号吗”
姚玥祁回了她一句“要是有信号,我就请假了。”
她又叮嘱莫卿卿一句“你待会儿去请个假买点衣服和被子吧,别冻坏了。”
莫卿卿住的是工业区宿舍。
她住的这宿舍是四人间,除了她和姚玥祁,另外还有两个行政部的人,不过,那两位只把这当作睡午觉的地方,并不在宿舍过夜。
她是新来的,还不到一个月。
她在高考前住校,高考后,从学校搬了出来,把行李搁在了她的死党家、在死党家蹭住了一周多,找到工作后就搬到了宿舍。
在工厂上班有个好处,包吃住,对于兜里只有五百块钱的人来说,这可解燃眉之急当然,老天不这么作妖的话。
莫卿卿对自己的高考成绩是不指望了。
在她很小的时候,她父母就离了婚,之后各自组建了家庭,她跟着爷爷过活。
今年五月的时候,爷爷病重住院,不到六月就过世了,之后四个伯父和她爸便忙着争她爷爷的遗产房子。
最后兄弟几人一商量,把房子卖了,大家分钱。
因为她是她爷爷养大的,她的伯父伯母们觉得她爷爷在她身上花了很多钱,她爸为此少分了一些,对此,她后妈很有意见,以她年满十八岁为由,各种吵闹,不愿意让住她爸家。
莫卿卿对她后妈和她那十四岁的弟弟也是各种神烦。
寄人篱下,她才不去
她对于她爸他们几兄弟争遗产的行为很是不上,有本事自己去外面挣钱,天高海阔,只要肯吃苦用心,总能有挣钱的地儿。
他们去到外面怂没本事,回到家里来跟自家人斗个乌眼鸡似的。
啧,她见识了
莫卿卿哆嗦着去到工厂的餐厅拿饭卡吃了免费的早餐,热腾腾的粥下肚,总算暖和了点。
停电了,厂子里有发电机。
不过发电机发的电一般只供应厨房、写字楼和需要赶货的车间。
莫卿卿掐着八点钟的上班时间一口气跑到办公室,往手里呵着气缩成一团地向经理请假天太冷了,晚上没被子盖,请假回去拿衣服和被子。
经理是个四五十岁的阿姨,见到莫卿卿冻得瑟瑟发抖,很是干脆地答应了,还叮嘱她路上小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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