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刚灭门,白九娘就死了
怎么会这么巧
若说其中没有赵老夫人的手笔,饶是愚钝如她也半分不信
“白家满门的死,我认账”
李氏如同被人掐住了腰间的软肉般,猛地窜了起来,目光执拗,“可白九娘的死,真的与我有关吗”
李氏抬高了声量,眼神向下一瞥,轻唤道,“母亲,你的手上真的没有沾染上你儿媳妇儿的血吗”
李氏身量比赵老夫人高出小半个头。
赵老夫人又瘦,不是老年慈悲的瘦削,而是老态龙钟的瘦弱。
如同一支被榨干了光亮的白烛。
檀生一张脸紧紧贴在木板上。
木板冰凉沁人。
沁得人骨头里都发凉。
许仪之敏锐地发觉小姑娘浑身都在发抖。
甬道太狭窄。
许仪之似乎能感到这甬道的风都随着小姑娘的气息在上下抖动。
许仪之默默上前一步,欲安抚住小姑娘起伏的情绪,哪知他还未弯下腰。
“啪嗒”
轻声。
他的左脸被一只冰冰凉的小肉手利落一推,推得他的脸和他的颈脖形成了完美的直角。
许仪之的右脸被迫贴在另一边冰凉沁人的木板上,绝望地眨了眨眼睛。
好吧。
他家小檀生是不走寻常路的女主,是不需要男人安抚的强悍存在
檀生平生,第一次离真相那么近。
所以白九娘,到底是怎么死的呢
檀生手蜷在腰际,默默攥紧再缓缓放下。
除生死,无大事。
她足够豁达能容忍挑衅与轻视。
可她无法容忍为一己私利,轻易剥夺他人生命的行为。
无法容忍。
李氏此话一出,赵老夫人当即厉声道,“休得瞎说这话若传了出去,老婆子还如何做人还如何当人母亲信口雌黄也要掂量场合今日,我谅你受惊吓过度导致口舌无状,若还有下次”
“当日的产婆全都告诉我了”
李氏高声道,“白九娘压根就没有难产白九娘将赵檀生那个小贱人平平安安地生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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