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进门五年,直到去岁才生了个儿子,原指着母凭子贵,不想简金海仍没扶正她心思,只把这个儿子记到了简明舒已故母亲名下。
周氏也没说什么,面上仍旧一团温柔,待简明舒客客气气。
“哼。
惯得你越发娇气,还同我置上气了,我做这些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
简老爷还拿着架子,嘴里抱怨着径直进屋,一屁股坐在罗汉榻上,又道,“不是有汤要给我,还不去端”
简明舒挥挥手,让小蜻蜓去端汤,自己坐到父亲对面,又让周氏坐了下首,这才道“晓得爹是为我好,只是那些文人迂腐,这么一闹,外头多少笑话都盯着咱们家强扭瓜不甜,阿爹这又是何苦”
榜下捉婿哪是那么好捉,都是叫人指着脊梁骨说一辈子事。
“也不全为着你。
这些年咱家买卖也到头了,要想再进一层还得朝里有人,扶谁不比扶自己女婿好”
简老爷拿戴着金镶玉扳指手叩叩桌子,不无感慨道,又道,“再说了,普通人你得上要得上能惦记陆徜这么些年我瞧陆徜那小子就是个没心,这不是想着都是读人,天涯何处无芳草,陆徜不成咱再换个就是”
“咳。”
周氏咳了两声做提醒简老爷和女儿说话向来没有分寸,把简明舒都带歪了,什么叫“天涯何处无芳草”
简明舒又不是男人。
“咳什么咳,我有说错吗”
简老爷完全不觉得自己说错,“也罢,不成就不成。
女儿你别担心,你婚事爹给你想法子,大不了嫁妆再添上去,我就不信寻不着像样男人做我女婿”
拿钱砸人,一向是简老爷行事作派能花银子解决事,那都不是事儿。
“爹”
简明舒拉长了音,“我只一条,要嫁什么人,需得我过了目点了头才成。”
她说话间了眼周氏,周氏仍稳稳坐着,面不改色地笑。
简明舒倒有些佩服她了阿爹给她嫁妆原就拟得丰厚,若要再加都抵上半个简家了,周姨娘竟无动于衷
服侍父亲喝了汤,用了饭,简明舒把简老爷哄得高高兴兴地回屋,父女两隔阂总算消弥。
时已过午,简明舒要午睡,才刚要躺下,外头便传“瑛妈妈回来了。
“
简明舒又一骨碌爬起,披衣坐在床尚,把人叫进寝屋后将门窗关严实。
瑛妈妈从前是简明舒母亲陪房,她母亲去世后,瑛妈妈就留在简家照顾简明舒,是简明舒身边最信任也最得力老妈妈。
“给瑛妈妈倒杯热茶,火盆里添点炭,再给她拿个厚厚褥子来。”
简明舒一通吩咐后才向瑛妈妈道,“瑛妈妈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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