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环离开藏阁后并未走远,她担心傅尽欢出事,站在藏阁院内的一棵碧树下,遥遥朝阁内望去。
屋门紧闭,静悄悄的,什么动静也没有。
不管是什么样的猛兽,受伤了,都会躲起来一个人舔舐伤口。
傅尽欢也一样,他再强大,也不是无懈可击的。
温酒酒以情为刃,在他的心尖上狠狠捅了一刀。
初尝情滋味的一颗少年心,被这一刀捅得鲜血淋漓,今日这件肚兜无疑又在这个伤口上撒了一把厚实的盐粒,将尚未愈合的伤口再次撕开一道口子。
如果傅尽欢雷霆大怒,把仇恨和愤怒都发泄出来,她反而能松口气,偏偏他什么反应也没有。
他的伤势才恶化过一回,她怕他怒极攻心,憋出内伤。
温酒酒与傅司南私逃一事,本就对傅尽欢打击大,却都不及今日这桩事。
傅尽欢能下定决心兄夺弟,皆因他以为是自己毁了温酒酒的清白,执意给她一个堂堂正正的名分,也算成全了两人两情相悦的情意。
如今,什么都是假的。
小环不止一次撞见过傅尽欢拿着那件染血的肚兜发呆。
白衣少年唇角上扬,眸中盛着四月的暖阳,温柔的波光在其间漾开,那是所有人都从未见过的傅尽欢。
在此之前,傅尽欢是不会笑的。
他们眼中的傅尽欢就像是冰雕雪堆出来的,冷冰冰的,没有一丝人气,这样的傅尽欢,居然也会偷偷躲起来傻笑,露出少年情窦初开的模样。
温酒酒亲手毁了这个会笑的傅尽欢。
日光渐烈,透过树隙,撒下浓厚的阴影。
小环站在树影里,等了半天,怕傅尽欢真的出事,咬咬牙,朝着藏阁走去。
刚踏上台阶,“吱呀”
一声,屋门从两边打开,露出一道清冷如雪的影子。
小环怔了一下。
傅尽欢神色淡漠如常,背脊挺直,左手负于身后,漆黑的瞳仁扫了她一眼“将药阁的大夫请过来。”
“是。”
小环回神。
一炷香的时间后,药阁里资格最老的大夫背着药箱,气喘吁吁地跟在小环身后,赶到了藏阁。
傅尽欢一向自尊心极强,即便身受重伤,也装作若无其事,他突然传大夫,小环以
为他是伤势加重,焦灼不已,一路上都在催促大夫,可怜老大夫年逾古稀,差点把老命交待在烈日底下。
老大夫到了后,傅尽欢就叫小环退下了。
老大夫须发皆白,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弯身对傅尽欢行了一礼。
烈火教规矩严明,傅尽欢是未来的教主,老先生年纪再大,终归是下属,遇着少主,还是要行礼的。
傅尽欢道“老先生无需多礼。”
老大夫瞧了瞧傅尽欢的面色,劝道“大公子似有极怒攻心之兆,还需当心身体。”
“寻老先生过来,并非为了此事。”
老大夫愣了愣,拱手道“大公子请说。”
“老先生可知春风玉露”
老先生点点头。
他资历老,年轻时曾游历江湖,见识颇深,当初傅尽欢命人将芙蓉糕的碎屑送进药阁,众人都不出芙蓉糕里的名堂,唯独他慧眼如炬,发现“春风玉露”
的存在。
“春风玉露是医仙谷的禁药,已经好些年没有在江湖上流传过了,能拿到此药的,必定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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