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严睨了她一眼,眼中含笑:“算上赵彤、赵勤,你也只有不到二十人,徐延澄却能调沿途各地鹤鸣司探子堵你。
你若还是走6路,且看着,出了淮安府,徐延澄那小子就能将你堵个正着。”
明珠哼了一声:“我不信,这一路上赵二叔和赵三叔可是把徐二哥骗的团团转。”
李严问:“若真是如此,你来找我帮什么忙?”
明珠闻言气势一下子落了下来,她带的这些人,即便有赵彤和赵勤排布,能带她到淮安也已是极限。
李严似是沉思片刻:“诚王叛乱刚平定不久,江南定然还有诚王余孽伺机报复,若是徐家小子送你回京也好……”
“我不!”
明珠嚷道,“乘船就乘船,伯父让赵大叔安排吧!”
她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惹得李严忍俊不禁。
是夜,李严趁着月色将明珠送上船,看着漕船缓缓远去,李严脸上温和的笑容尽散。
赵屛跟在他身边:“除却郡主明面上的护卫和大长公主放在郡主身边的暗卫,属下有从军中挑了二十人跟在郡主身边。”
他顿了顿,“大人尽可放心,赵彤和赵勤跟在郡主身边,谁若想伤郡主,必得从他们尸体上踏过去。”
“那是我二弟唯一的血脉了。”
李严长长吁了口气,他目色凌厉,“可我还是希望她能亲手为父报仇。”
可是,宝儿是因何失踪?李驸马是为何而死?这些安寿都不曾告诉明珠。
她甚至都不清楚自己的仇人是谁。
赵屛听着这般说,也不由想起了十二年前,如今皆是物是人非。
“想要明珠亲手报仇,那也得告诉明珠,谁是她的仇人。”
夜风中,年轻的男子摇着扇子,似是风流地走到李严身旁。
“您说是不是啊,李大人”
戏谑的语调让李严微微颦眉,他侧眸睨了不请自来的年轻人一眼,心底冷笑,一身粉衣心却比谁都黑。
李严转身往回走,十七八岁粉袍玉冠的少年亦步亦趋跟上。
“小王爷的事儿谈好了?”
“托李大人的福,事儿都谈妥了。”
李严脚步顿了顿:“那小王爷打算何时回去?”
粉袍少年有些不乐意:“李大人急什么?我从前还没来过淮安,正想好好玩一玩呢!”
李严嘲讽地笑了笑:“本官怕自己像赵知府那般,一不留神便成了小王爷的弃子。”
粉袍少年“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