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同她前世那般被怀疑后白白死去,还是能侥幸从中逃出生天?韫娘一时感伤。
翠竹回头看着韫娘失神的模样关切问道:“姐姐在想什么?”
韫娘回过神只叮嘱她道:“今日的事儿就像当日扬州别院时的事儿一样,莫往外说。”
她本也是借着旁人的力跳出泥潭,纵然同情,可她又能做什么?不过是独善其身。
翠竹郑重地点了点头:“姐姐放心,这话我只与你说。”
她小心地将匣子中的珠钗带上,这是韫娘替她挑的,霞红的琉璃像是五月盛开的榴花,坠着米粒大小的珍珠,俏丽娇嫩。
翠竹从前都是用的带绒花,从未有如此漂亮的珠钗,珍惜得只敢在家中带一带。
“姐姐,还有一事。”
翠竹道,“通判老爷和瞿大奶奶道是改日会登门道谢。
我也不知他们是不是客套,但瞧着通判老爷和瞿大奶奶可比那瞿大公子知礼多了。”
韫娘想起雨中梁靖元也与她说过会上门道谢,这样冠冕堂皇的客套话若是当了真,说不定还会闹出什么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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韫娘没将登门道谢的话当回事儿,因着瞿家大公子在制香坊闹出的动静,坊中那俩香匠第二日不约而同便来向她请辞,完全不见平日滑头的样子,拿了银钱像是躲灾一样,走得飞快。
香匠不顶用不行,可制香坊若没有香匠也不成。
韫娘想着花些银钱再找个老实点儿的香匠,却不想牙婆找了几日也没一个香匠愿意来她的制香坊做工。
一番打听才知道,原是请辞的那俩香匠在外边说她的玉华斋得罪了瞿家大公子,瞿家大公子带人把她的制香坊都砸了……此话一出,金陵城内有眼力见的谁还敢来她家当香匠?!
牙婆拿了跑腿的辛苦钱也飞快离开了还未开张的玉华斋,生怕留久了得罪瞿家。
翠娘被气得猛灌凉水,韫娘劝她少喝些,免得闹肚子,她满是委屈:“姐姐,怎么咱们帮人还帮出祸事来了?!”
这话问得韫娘也不知如何作答。
她也不知为何会这样。
她敛着眉眼,很轻地叹了一声,好像她们即便脱了贱籍,也依旧是高门显贵挥一挥手便能颠覆的浮萍。
“不若我们去找通判老爷和瞿大奶奶帮帮忙?咱们总归帮了瞿大奶奶……”
翠竹越说声音越轻。
梁家所言改日登门道谢却并非虚言。
梁靖元接回瞿大奶奶第二日,梁家的老妪便上门奉上厚礼,稀罕的绫罗绸缎,华美的钗环饰,还有几册制香的孤本,十分用心,她话说的好听,可话里话外却都是以这重礼还清恩情的意思。
那老妪走后翠竹还同她腹诽“管他行事嚣张的还是表面和善的,那高门大户的下人约莫都爱用鼻孔看人”
。
“再等等吧。”
韫娘抿了抿唇:“我原本想着,若是金陵城的香匠都学不会扬州的技法,那我便买两个小丫头,将制香的技法教给她们。
如今看来,倒不如直接买两个小丫鬟,我亲自教来得省事儿。
总不至于我们连小丫鬟都买不到吧!
若真是那样,我再去请瞿大奶奶帮帮忙。”
她也不用瞿大奶奶特意解释什么,只稍来日她铺子开张时,她能使唤家中婆子到她铺子中来一趟带些香粉走,让那俩香匠传出的话不攻自破便好。
毕竟这流言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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