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既可以防止盗洞后续被别人利用,也可以将对墓穴的破坏降至最低。”
刘七终于懂了,又问:“道长为何如此清楚?”
这货哪来这么多问题?
王总旗面色尴尬,将拳头握至嘴边咳嗽了两声:“咳咳。”
陈阳只是面色淡然,他早想好了说辞。
“我略微懂些风水堪舆,选取阴阳二宅之事,有时难免见到被掘的墓穴,见得多了自然也就懂了。”
山、医、相、命、卜统称玄学五术,风水堪舆也算是道士的看家本领之一,陈阳的说法自是没有问题。
刘七羡慕道:“道长须是个学究,懂得如何这般多?既有这本事,不如给俺老刘选块好墓地,也旺一旺后人。”
“你这浑厮打得好算盘。”
王总旗在后头用刀鞘敲了敲刘七后背,“别吵了,打搅道长做事!”
陈阳弯腰在地上弹墨线,这么一趟下来,他墨仓里的墨都要用干了,回去后得想办法补充。
此次下墓,众人共带了二十根火把,一根火把约莫可以燃烧一刻钟左右,等到陈阳将墨线弹完,火把也快用尽。
离开了陪葬墓室,又回到分岔口,再从战马坑出来,终于见到了盗洞透下来的光。
等到爬上地面,几人蓬头垢面、浑身血污的模样引得徐弘远大惊,追着陈阳询问:“师父如何去得这般久?下面究竟是怎样情况?”
陈阳并没有搭理徐弘远,他伸了个懒腰,接过军士早准备好的一皮囊凉水,润了润喉咙,用手指向身后刘七。
“我跟你们说,当时啊……”
只见刘七这个话多的,即便休息时嘴上也不停歇,一屁股坐在地上,单手拿着皮囊,不时喝上几口水,唾沫横飞、眉飞色舞地向周边士卒宣讲着此次下墓的经过,小杨则在他的旁边点头帮腔,不时引得众人一惊一乍。
陈阳一天一夜没有休息,如今松懈了下来,早已觉得疲惫。
有这么一个嘴替,倒是能省事不少。
王总旗在不远处向另外一边的小旗官布置着任务,显然是要将剩余的尸偶虫一网打尽。
过了片刻,王总旗走到徐弘远的面前,行了一礼后提议道:“公子,我已派人往营中报信,此处到底不便,不如带道长往城内寻一处安歇。”
他又对陈阳恭敬地行了一礼,“此次多亏道长相助,我还有军务在身,不便远送,他日定当上门拜访。”
王总旗的话很是真诚,比起对待徐弘远,眼下他对待陈阳倒更尊敬些。
他原先只以为陈阳是个招摇撞骗、装神弄鬼的土耗子,如今却被陈阳的本事折服,心里也是清楚得很,此番下墓若无陈阳,恐怕尽数都要交代在凶墓之中,哪里有眼下即将到手的功劳,更别提那把形式古朴、显然价值非凡的汉代古剑。
陈阳得到了所求之物,早已不想逗留,何况右臂上还有些异样,正要找地方查看,便点点头准备离开。
“师父辛苦了!”
徐弘远赶忙抓住陈阳袖子,拍拍胸脯道:“我们这就进城,找个地方给你好好休息。”
军营生活颇为枯燥,其实徐弘远早也忍耐不住。
如今出了这档子事,王总旗必然要忙上几天,却是无暇照看他,正好去京城内偷个闲,也好在陈阳面前表现表现。
先前没抓住机会,此番必然不能错过。
话不多说,徐弘远找了几名军士相随,簇拥着陈阳走出无头林,寻了架马车,直往京城内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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