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银针不能动,可腰间玉佩值钱。”
“你只拿走玉佩,孤便饶了你这一回”
男人温吞地着便偏过那张颇为惹人分神的面庞,“你若有旁的心思,孤现在便喊人进来。”
他这话让少女瞬间僵在原地。
她听见他要喊人进来,显然有些慌神。
接着一顿犹豫之下果真选择了继续隐瞒伸手去解他的玉佩。
可才将那玉佩解下的同时,织雾便听见不远处霍羡春同旁人话的声音。
织雾仅懵了一瞬,霎时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这分明是在拖延时间。
织雾这样实心眼的姑娘,临时反应哪里比得上眼前男人的诡计多端。
发觉自己竟又险些掉进他的陷阱织雾顾不上处置手里的玉佩,再不敢有分毫犹豫便快速转身离开了屋。
待几息后,霍羡春进来,见时辰到了替晏殷将身上的银针全都取下,又替对方除下敷在眼上解毒明目的草药后,便询问道“殿下这次感觉如何”
可反常的是,太子缓慢睁开一双黑浓的眼瞳后,没搭理霍羡春的话,而是径直唤了和霍羡春一起进来的涂奚。
晏殷将桌上那只娇小茶杯握入掌心慢慢摩挲,黑眸里的情绪恍若深渊下暗流涌动,语气莫测道“孤的玉佩不见了。”
“你去将那偷玉佩的小偷给孤捉回来。”
饶是织雾紧赶慢赶,可也比不得身怀武功的涂奚腿脚轻便。
涂奚作为太子贴身侍从,将她从苑门口慢悠悠地拦截下,竟也毫不费力。
涂奚一双狐狸眼弯弯,抱着手臂语气颇为玩味道“顾小姐怎么会在这里”
岂料织雾身边竟不止她一人,一旁刚好碰见的曲晚瑶迟疑了一瞬,开口道“顾小姐一直同我在一起。”
涂奚扫了一眼曲晚瑶,笑意才渐渐收了几分。
“那就一起吧。”
是巧合还是无意,都去见过太子再。
这般惊险之下,织雾偷了藏在怀里的玉佩实在像是个烫手山芋,可她也不敢表露出半分,只能随着对方一道入内。
只待进了药房内室,织雾也只当自己才刚来,语气认真解释。
“我膝盖受了伤,又疼又痒,所以才想过来寻曲医女开药,却刚好路上碰见了她”
曲晚瑶闻言却微微诧异,“怎会如此”
她明明给织雾用了宫廷里最好的药。
按理,敷药过后,织雾的腿该很快好起来才对。
一旁涂奚却怀疑道“竟这么巧”
他们太子想要顺着太上皇的意思“调教”
妹妹的时候,她的腿便受伤
织雾对这些质疑只当做没有听见,继续对曲晚瑶解释,“也可能是因为杏玉困了,睡在我的怀里,我让她多睡了一会儿才会这般”
所以伤口不仅洇出了血,就连药粉也都被蹭没有了。
织雾抿了抿唇,余光瞥见某个身影后,轻软的语气仍旧兀自强调,“这伤口是真的,曲医女也知晓的是不是”
曲晚瑶是。
织雾似乎也存心想要证明,待其余人退下后,她坐在椅上动作缓慢卷起裙摆,晶莹细腻的雪肤往上去,便是两团伤口。
确定一旁的太子见伤口后,织雾悬着的心才稍稍定了下来。
伤口这样逼真,他再怎么怀疑她坏,也该相信她是真的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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