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这样说,不过楼宁从对方紧握方向盘的手可以知道──
刚刚说的那些话,已经让对方听到心里。
谢奉这样的人相当自负,怀柔高压对他都没用。
只能通过徐徐图之,在关键时刻把自己需要的想法植入,就可以无声地发酵。
只可惜谢明珠。
“我明白。”
楼宁刚刚忙活一场,又得应付谢奉,加上加塞穿越对精神力的负荷,让她感觉有些疲惫。
于是直接放任自己靠在椅背上,转头向谢奉说,“谢谢哥。”
然后便睡过去。
谢奉没理她,车子倒是开得异常平稳。
直到已经来到首都郊区,一座古色古香的大院里,这才停下车。
他亲自抱着沉睡的谢明珠下车,着这从小就由自己亲手养着的小宠物,在众人惊惧低头的同时,发出意味不明的啧声,
“嗤,傻帽。”
楼宁被红黄绿毛堵住小巷打,虽然最后没出大问题,但身体底子不好,加上中间奔窜,流汗吹风,头前又自杀。
干脆结实地大病一场。
这一个月里,医生会诊,来往的访客络绎不绝,让谢奉干脆把助理推到谢明珠的房间主持大局。
楼宁扎实地了好几场大戏,对这些根本不尊重病人,自私又自利的谢家人,则有更深刻的认识。
“明珠,马上就要族内预选,你盆景的主题选好没”
一个小姑娘坐在楼宁的床边擦指甲油,根本没管谢明珠受不得这味道,转着眼睛说,“安长老六十大寿,我们几个都要想破头啦也不知道少族长有没有给你什么建议”
“不过明珠擅长的是花类盆景,安长老可讨厌花呢”
另一边的小姑娘遮着嘴笑出声,又彷佛怕谢明珠敏感,马上含糊过去,“或许奉哥哥会出手帮忙”
“有话就直说,暗示太深我现在病着听不清。”
楼宁把脸埋在棉被里,声音娇哝中透着病态的暗哑,“之前的盆景是我自己做的,跟我哥没有关系,你们亲眼过,应该不会蠢到相信别人的话才对。”
谢奉的助理袁申被楼宁的话给惊得一喷,差点把持不住自己的表情。
谢明珠的性格自卑敏感,谢奉等人或许没注意、或是不在乎,他们这些做手下的却得很清楚。
平常这位说话细声细气,对别人的批评都全盘接受,碰上委屈只会自己含泪吞下,哪有现在这样直接怼回去的
但坦白说,着颇为大快人心。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谢明玉头一次被谢明珠正面刚,脸上娇柔的笑容差点绷不住,“我是说,安长老不喜欢花,你这样预选上面很吃亏,如果落选,奉哥哥会很失望的。”
“你刚刚是这个意思”
楼宁歪着头,一双因病显得水润的眼睛,认真地端详对方炸毛的模样,“明琉你说,明玉怎么会鼓励我找我哥作弊呢”
“明玉她不是这个意思。”
本来还在悠哉擦指甲油的谢明琉冷不防被拉下水,鲜红的指甲油直接划出去,让她嫩白的手长彷佛多一道血痕,皱着眉头,“你老是这么敏感不好,怪不得东西越做越小气,如果被除名,那可有得你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