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随：“协议书……是什么？”
“交往协议书，怎么？你要反悔？”
她摆出一副无赖的样子。
沈随怔了怔：“交往……”
莫名其妙觉得开心的原因，居然是签了这个协议书。
他是脑子烧坏了。
沈越冬坚持自己的立场：“不行，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沈随眼神微动。
他内心居然感到窃喜。
这是传说中的欲拒还迎吗？
他的脑子好像真的烧坏了，坏得不能再坏了。
他抿了抿有些干的嘴唇：“有没有一式两份？”
她愣了一下：“你也要一份？”
他：“嗯。”
沈越冬心情复杂地坐在床边，把床头柜当成书桌，又写了一份，递给他：“我让你签的合同，我怎么会赖账呢？”
沈随只是笑了笑，没有作声，签上名字。
房间里的小夜灯色泽昏黄。
只有纸张的窸窣声和两人的呼吸声。
沈随签了字，听到身边的人呼吸绵长，伸手去触碰她：“沈越冬？”
手碰到了她的顶，柔软蓬松的触感让他动作顿了顿。
她睡着了。
这个四十多个小时内都没有好好休息过的忙得像个陀螺一样的家伙，睡着了。
沈越冬半夜起来，感觉恍若隔世，仿佛又穿越了一遍，她吓了一跳。
陌生的床，陌生的环境。
这是在哪里？
她的意识慢慢清醒过来。
不久之前，她写完第二份协议书就在沈随的房间里睡着了。
她不知怎么的躺到了床上，而现在沈随不在房间内。
沈越冬：“……”
她怎么会这么不谨慎。
她怎么会睡得那么死。
她火套上毛衣、外套和裤子，趿拉着鞋子急匆匆从房间里跑出去。
门一开，刚好和进来的沈随撞个满怀。
她稳住重心，沈随也下意识扶住了她。
他周身的气息迅将她笼罩在其中，可能是因为烧还没完全退去，来自他躯体滚烫的温度透过衣物传递到她身上。
“谢谢，再见。”
她飞快松开手，闷头走了。
沈随在门口，怔忡地站了一会儿。
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