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斧酒吧的大门被新来的客人推开,所有人的目光都黏了过去。
进来的是两个亚裔的年轻人,女生有着一头像是染出来的红色长,穿着刚到膝盖的五分裤和黑色的卫衣,男生一身都是黑色,从衬衫到长裤,看上去就像是个规规矩矩的学生,头也是利落的短。
男生正在收起一柄黑色的伞,两人应该是打着同一把伞走过来的,看似没什么问题,但已经有人摸向了自己的腰部。
舒熠然此时也意识到了不对,他的形象看上去就不是会来深夜泡酒吧的浪人,身边的诺诺因为色的关系还有点像传说中的小太妹,而他就是打着耳钉人家也只会以为他是有点从众心理的正常高中生,满脸都写着人畜无害四个大字。
但是来都来了,舒熠然只能强装镇定地无视了周边几十位大汉的注目礼,在伞架放下黑色的长柄雨伞,走到吧台边用标准的英语向酒保要了两杯啤酒。
而诺诺为了演戏从进来就一直抱着他的手臂,此时心里已经是开骂了,哪个正常人会假装看不到旁边的一群壮汉啊!
你这样把人家一群黑道当空气的行为说不是来找碴或者是踢馆的别人都不带信的啊!
你情商为什么有时候能低的这么离谱啊?而且师弟你这英式音的英语确实很标准,但麻烦下次不要在美国东海岸这么念了,咋的?你是出生于英国到美国留学的亚洲裔学生吗?
酒保站在吧台后面,并没有转身去给他们倒啤酒,而是从桌下抽出了一把威严的双管猎枪,诺诺默默扶着额头坐的离舒熠然远了一些,她觉得自己就不该想着带这个脑子不太正常的人一起来打探消息……妈的这还是她陈墨瞳第一次吐槽别人的脑子不正常!
舒熠然还没意识到生了什么,几十把枪就已经指向了坐在吧台边的两人,结合身旁诺诺那生无可恋的表情,他知道自己大概是做错了什么事情……他是真的不会主动和人打交道,莫非要他上去和那些大哥们说一句新年好?
看上去像是领头的人从人群里走了出来,一脚踩在一张椅子上:“哪家帮派的人会派这么蠢的人出来打探消息?还是说你们进门就是单纯来挑衅的?还英式音,莫非是国际刑警?国际刑警会要这种蠢货吗?”
诺诺叹了口气,特别想赞同他对舒熠然的评价。
舒熠然和诺诺的衣服都不厚,这些老手一眼就能看出两人都没有携带任何武器,领头的白人青年讥讽地说:“现在,你们最好把事情清清楚楚的交代出来,我可以留下你们两個蠢货的贱命。”
诺诺低下头,用余光观察着周围人的行动,太多枪了,她没法保证能毫无伤地从这里离开。
直接被枪指着,舒熠然这种刚觉醒言灵不久的人不一定能完整地将言灵吟唱出来,情势变得有些危急。
舒熠然看着为的白人,像是看不见那些指着他的枪:“不好意思,你叫什么名字?能自我介绍一下吗?”
在场的枪手们几乎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在他们看来这就是纯粹的嘲讽,这个被他们拿捏着生命的亚裔小子竟然还敢嘲讽,但诺诺却听懂了这个便宜师弟的意思,他们不认识在场的这些人,所以不方便衡量下手的轻重,哪怕是初出茅庐的新生,舒熠然也根本没把指着他的几十柄手枪当一回事!
舒熠然此时的想法很简单,既然被现了都要突围那就干脆暴力询问好了,就像电影里那样,他本就是空手道的高手,在血统觉醒后自认对付普通人没什么问题。
但他不清楚对面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来路,万一是个只会口嗨的普通混混呢?那样就不好往死里打了。
“如你所愿,”
白人青年露出了狰狞的笑容,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拉特比·布莱塞恩在此为你送葬,你大可以去到地狱向魔鬼哭诉我对你实施的暴行。”
“夜枭的少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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