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
大汉的眼神变得难以捉摸,同时头向她靠近。
方品兰一双杏眼瞪着凑近的大汉的脸。
“难不成什么?”
“难不成你是偷了主人家的东西,偷偷溜出来的?你这可是罪了,不行,明天我就去报官。”
方品兰也不是吃素的,她眼睛一转。
“去呀去呀,你最好把我带去,到时候咱们看看,是我偷东西的罪重还是你逃兵的罪重!”
大汉哈哈大笑,心中不禁感慨,这还是当年那个小品兰,机灵又泼辣。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大汉迟疑了一下,自然是不能说出自己白安瑜的名字,于是他低头苦笑了一下。
“从我成为逃兵的那一刻,我就已经没有名字了。”
方品兰一派天真的望着他,又抱着膝盖看着火焰。
“不告诉我也没关系,反正咱们只是偶遇一场,明早大雨停歇我就会立刻动身赶路。”
“靠走?”
方品兰摇摇头,我跟路人打听过了,“往前走走就是一个县城,到时候我租一辆马车,到下一个县城走一段,再换一辆马车”
。
“没想到,你这方追踪的功夫还做的挺到位。”
雨夜漫长,两个人有一句每一句的聊着,直到方品兰困了,怀里紧紧抱着自己的包袱靠着墙壁睡着。
白安瑜往火堆里丢了一段木柴,火苗稍微弱了些。
他抬眸看向睡着的方品兰。
也许是赶路太累了,方品兰睡的竟然这样熟,嘴里还含含糊糊的说着什么。
白安瑜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思绪飘回了小时候。
白安瑜的祖父曾任禁军统领,虽然父亲不成器,却有一个人脉极广的母亲。
白安瑜的母亲同方家大娘子交好,于是白安瑜自然有了和方品盛一同玩耍的机会。
一日两人一起去了后院的池塘里捉鱼,玩够了准备上岸的白安瑜和方品盛却找不着了自己的衣服,气的两个人泡在水里上下为难。
方家后院的池塘大且深,方大娘子三令五申不准下池塘。
若是两人就这么光溜溜的走出来,不仅引得下人们笑不说,肯定会传到方大娘子耳朵里。
那样一来,免不了又是一顿责骂。
就在两人商议怎么办时,一颗石子落在了池塘里,激起的水花溅了白安瑜一脸。
白安瑜抬头看去,一个粉雕玉琢的小人儿正坐在假山石上,笑吟吟的看着他,一双眼睛又明又亮,就像弯弯的月牙儿。
“方品兰!
我就知道是你!”
“你赶紧把衣服还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