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园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脸色苍白如雪,更衬的那唇角上的血,红的惊心动魄。
她喘着气,虚弱地看着青娘:“不用去……小远,他知道…没用。”
青娘顿时心如刀绞:“为什么呀!
这是为什么呀?!”
她掏出手绢,轻轻擦掉田园园嘴边的血渍,满目心疼,喃喃自语着:“没办法了吗?难道没办法了吗?”
像是在问自己,也像是在问她。
可,凡人终死,众生平等,堕入轮回,本是因果。
何况她本是时空乱流中侥幸偷生的游魂,死亡只是回归她的宿命。
田园园艰难的咽下口里的血沫,扯了扯嘴角:“我没事,先扶我躺下……”
“什么没事,你为什么不早些说呢,你……”
青娘扶她躺下,给她掖好被角,看着她毫无血色的脸,眼泪止不住地流,“你莫放弃,海纳认识的人多,总有办法的。”
田园园轻轻摇摇头,晃动间露出些许银丝,青娘心头一动,上前拨开她脑后的头,只见青丝间夹杂着缕缕白……
她的手微微颤抖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虚弱的女子,往日红润的脸庞已不复存在,脸色苍白间带有灰白之色,透出几分油尽灯枯之相。
“你……”
青娘欲言又止,泪水涟涟。
田园园从被褥里伸出手轻轻握住她的手,淡然一笑。
她这二十年来过的磕磕绊绊,大出血、中毒、放血、软禁……几经生死,身子骨早就不中用,不过是年轻还能撑住。
然而,待年岁一上来便病来如山倒,沉疴难起。
生死之说,田园园看的很淡。
不淡也不行,死亡这个事她很有经验。
一是,生芃芃大出血;二是被劫持跳下河时;三是被老道下毒,呵,这次最厉害,人都睡进棺材里了;四是生完玄珺跳冰河,不,还有上辈子猝死,算下来她都死了五回。
多死几次就是不一样,死了死了就死习惯,只不过这次是真的要死了而已。
每天、每夜、每一秒,她都能感觉到生命力在流逝,流逝之快,也许连春天都等不到……
上辈子死的孤孤单单,连男人的小手都没牵过,小嘴也没亲过。
而这辈子儿女双全不说,还有两个帅哥为她争风吃醋,想想都赚大了……
只是,她不能再陪三个孩长大了……
想到自己三个孩子,田园园看向青娘,眼眶微红:“姐姐,这辈子,我…也没求过你什么事……别让三个孩子知道。”
“傻妹妹……瞒得了一时可瞒不了一世……”
青娘泣不成声。
田园园望着窗外明媚的冬阳和光秃秃的海棠树,一行泪从眼角流过,滴入枕头上,洇湿了枕面上的团花纹,留下点点湿痕。
“能瞒多久就瞒多久……至少,在我闭眼前他们还是快乐的……”
“姐姐…你说我还能再看到海棠花吗?“田园园望着窗外的海棠树,眼神迷茫。
前世死的时候是在冬天……
“会的,春天很快就来了……”
窗外寒风冷冽,海棠枝桠簌簌而动,抖落些许雪瓣,像春天纷纷而来的落英。
钱库库背着一个大包袱,轻轻推开院门,便看到他心悦已久的姑娘背对着,站在冷雪堆着的院子。
朔风阵阵,寒冷的北风掀起她斗篷的一角,几缕青丝也随之而动。
他眼前一亮,快步走过来,欣喜:“芃芃,我给你带了些常州的特……”
话音还未落,芃芃慢慢转过身,泪盈于睫,目露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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