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年的陈雅瑛几乎是在他的背上长大的。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长兄如父并不是一句空谈,而是事实。
陈方旬操心道:“要去哪里旅游?远不远?钱够不够用?”
陈雅瑛和他打商量:“不远的,就在邻市转转。
钱我有做家教的工资,哥你不用太担心我!”
陈方旬又不太想让妹妹觉得自己太过唠叨,只好忍住一大堆的叮嘱,换了更简洁的话:“行程安排宽松一点,不要学那种特种兵式旅游,你身体不好要多注意,药记得带好,缺钱了和我说。”
陈雅瑛笑道:“知道啦,哥你工作也不要太辛苦,身体最重要!”
“好,我会记住的。”
陈方旬和她道别后挂断电话,从书架上取了上上个月看到一半的书。
那一页他打开过很多回,因为上上个月看到了这里后就直接终止了,中途想再打开看,看了两行又被叫走。
今天总算是能安安静静把书读完。
看到第二行的句号时,手机接进电话,铃声猛然在寂静的书房里响起。
陈方旬:……
时间甚至没有到中午。
他沉默地把书签夹回原位,在手机屏幕上看见了来电人的姓名:傅长阙。
“傅总。”
陈方旬长叹一口气,稍微做了心理准备后接通电话。
“来一趟镜湖湾。”
电话那头,傅长阙语很快,语气格外压抑,风雨欲来感鲜明强烈。
说完后他就挂了电话,根本不给陈方旬回话的机会。
陈方旬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拿着那本貌似这辈子都看不完的书,还是回到卧室换了衣服出门。
昨晚的睡眠质量还算不错,眼下黑眼圈并不明显,陈方旬拿上手机和车钥匙,出门前往镜湖湾。
黑色的rs7从地下车库驶出,他踩下油门,rs7如离弦之箭般冲出去,最后一个漂移稳稳停在镜湖湾132号门口。
陈方旬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别墅,脚才踏进去一步,便听见别墅里头传来震怒的咆哮:“治不好他,我让你们所有人给他陪葬!”
陈方旬:……
怎么又要陪葬,这个月都第几回了?
他撤回迈进别墅的那只脚,又听见一旁传来一道幽幽的声音:“哥们,你也来陪葬啊?”
陈方旬默默转头,一个白色的身影拔地而起,抬手伸了个懒腰,像一只振翅欲飞的白鸟。
他同对方打了声招呼:“齐医生。”
“哟,是陈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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