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毕,时瑜目光涣散,差点跌坐在地上。
阮知秋拦住时瑜的腰,把他带进自己怀里,在他耳边沉沉道:“这次懂了吗?”
“我不想让你回报我什么,也不想让你为我做些什么,我只想让你给我一个家。”
意外先奏
时瑜一个上午都没有回过魂来。
他紧扣着数位板,沉静中带着一丝慌乱,绘图时也频频出错,只能一次次撤回重来。
干涩的嘴唇上还留着温润的触感,下唇处有一处浅浅的伤口堪堪结痂,时瑜用舌尖轻轻舔舐,依旧能尝到甜腥的味道。
阮知秋他是狗吗?时瑜愤愤不平地想,笔下的力道也加重了几分,数位板被划得咯吱作响。
他的初吻就这么没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他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阮知秋虽然温柔,但是却也强势,他被禁锢住,退无可退,只能沉溺其中。
“谁惹你了?发这么大脾气。”
阮知秋按住时瑜的手,“去吃饭吧。”
或许是尝到了时瑜的滋味,阮知秋今天神采奕奕,一整个容光焕发。
“你说呢?”
时瑜瞪了他一眼,指了一下嘴唇上的伤口,“今天长年姐问我嘴怎么了,我还只能说是上火了。”
真够憋屈的。
时瑜在心里闷闷地想。
“不管这个画了,我们去吃饭,我买了虾饺,你得吃完。”
阮知秋揉了揉时瑜的头。
“不吃。”
时瑜撇撇嘴。
“再不吃饭你身上就没二两肉了。”
阮知秋不由分说地把时瑜拉进办公室,“球哥都比你长得圆。”
时瑜:
阮知秋拉上窗帘,把食盒一件件拿出来摆在桌上。
他给时瑜盛了一碗汤,汤是被反复滤过的,一点不见油花但却依旧浓香四溢。
“又是鸡汤。”
时瑜皱了下眉,“我不想喝了。”
他想起来前段时间住院的时候阮知秋每天压着他喝一碗鸡汤,还雷打不动地喂一碗中药。
时瑜不知道阮知秋从哪找来的药材,他喝下去连舌根都是苦的,鸡汤少油少盐,喝不出半点味,时瑜喝得难受,百般推脱,但奈何不住阮知秋连哄带骗。
“对了,你提醒我了。”
阮知秋一拍大腿,“中药不能落下。”
时瑜的脸皱成一团,张了张嘴,但是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阮知秋一边给时瑜布菜,一边絮絮叨叨道:“你以前口味娇气,喝的惯的药也只有那几味。”
“鸡汤都是用土鸡煨的,你吃什么都没胃口,总不能一直拖着,鸡汤滋补,多少喝几口。”
阮知秋的嗓音非常温和,温和到时瑜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他。
他也不是非要和阮知秋较劲,阮知秋对他的好他一点都没有办法视而不见,只是他总是有点恍惚,好像他现在不在北安,而是在那个山清水秀的小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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