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你把他骂跑了?”
“当然不是!
如果只是这样,我顶多也就翻他几个白眼,不至于顶撞他。”
沈吾安静静等着他说。
“你知道他提到的谁吗?”
沈竟思眼看着又要气血攻心:“以前你班上那个读完初中就开始当街头混混的傻逼。
现在开了个水果摊,前阵子刚跟老婆离婚,哈哈哈哈!”
他气得大笑:“我真的无语。
亏他想的出来!”
沈吾安同时皱眉。
“我知道为什么。”
沈竟思愤愤地说:“大伯欠着他钱呢!
他们那群人总凑在一起搓麻将。
我之前听朋友说大伯欠了一屁股赌债,还没当回事。
如今看来,呵呵!”
沈吾安离家太久,并不知情。
更何况这些都是道听途说的消息,也不能全部当真。
但大伯想把他介绍给离异的混混,这事千真万确。
想到这点,沈吾安的心便一阵阵寒。
那时候她决定放弃中医转向药香,也是大伯的反对最激烈。
对着沈杜衡,他痛心疾地惋惜药香不如中医,在爷爷面前又丧着脸哭诉爷爷一门手艺后继无人。
也是他拉拢叔叔伯伯辈一起,要她跪在祠堂前誓绝对不会放弃中医。
她不肯,大伯便摆出长辈姿态语重心长地教育她,撺掇其他叔伯一起谴责她冥顽不灵误入歧途。
是一段不管什么时候回忆起来都充满黑暗的过去。
“爸爸答应了吗?”
沈吾安揣着凉意问。
“没。
大伯在那出馊主意,建议老爹拿身体威胁你,说什么活不久之类的屁话,我气不过就……”
沈竟思耸了下肩。
没答应?
“爸爸没答应,你和他吵什么?”
“他气的是我对大伯不尊重,骂我目无尊长。”
沈吾安觉得她抵达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