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宽厚不同姑娘计较,姑娘却不能厚颜至此,是也不是?”
惜夏说着,走到她面前,抬手就拔掉了她头上的白玉簪,接着又接连卸掉她身上许多首饰。
“你做什么?!”
白瑶青下意识反抗,却被一旁的丫鬟制住。
惜夏一边卸一边道:“姑娘倒是提醒奴婢了,咱们担了身无分文的名儿,自不能不做事,这些首饰,奴婢便收走了,二手的虽典当不了多少银钱,好歹也是个进项。”
她手脚利落的将白瑶青头上手上耳朵上都扒了个干净,连同她袖子和腰间的几张银票和碎银子一起拿走,末了看了看形容颇狼狈的白瑶青,满意的点了点头:“衣裳奴婢便留给姑娘了,到底是个姑娘家,扒光了也不好看。”
白瑶青这回是真的哭得厉害,脸色难堪又屈辱,看着惜夏的眼神仿佛在看杀父仇人,连同眼眶里不断落下的眼泪,叫人看着倒有种破碎美感。
“姑娘不必这样看着奴婢,拿了人家的东西,总要还回来才是正理。”
“你们欺人太甚!
承志哥哥若知道你们这样羞辱我,必不会放过你们,不过一群下人罢了,他抬手就能叫你们求生不能!”
白瑶青终于维持不住自己的仪态了,神情虽不比破口大骂,也差不离了。
惜夏脸色不变:“奴婢等着。”
她这副模样,显然是有所依仗,是谁显而易见。
白瑶青咬着牙,眼底划过一丝极深的恨意,今日之辱,来日她必十倍以还!
赵瑾还不知道自己贴心的丫鬟帮她把女主的仇恨值给拉满了,此时还慢悠悠陪闺女一起读书呢。
说是陪读那就不能食言,处理了府中事务后,她当下就拿着书去了芷兰院。
裴欢颜倒是很开心,拉着她去了书房,母女俩一起读书。
裴欢颜是有女先生的,只是前些日子先生有事回乡,又遇上了平阳侯身故一事,叫赵瑾也忘了这茬。
她寻思着,除了这女先生,还得根据闺女的兴趣爱好再请几个先生,作为世家贵女,裴欢颜琴棋书画都不赖,但也不精通,不过孩子还小,她不求她样样出色,可总要有一样拿得出手的,不能什么都是差不多,她的字典里可没有这个词。
她倒不会干拔苗助长那蠢事,按着闺女的兴趣来选择多好,她可是个开明的家长呢。
——俩儿子也得尽快安排上,做家长最忌偏心。
心里琢磨着,她也没立即说出来,总得先瞧瞧孩子喜欢什么擅长什么,再决定以后的学习发展方向。
她陪裴欢颜读了两个时辰,中间还用了顿午膳,然后才施施然回了正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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