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唐光也是不乐意与侠英有过多接触的,张尚书虽与自己父亲私交甚好,但他自幼在外从军,很少在家,成年后却也没见过这位尚书家的小姐。
唯一的一次见面,还是四岁时在酒宴上,不知何故年仅三岁的张侠英便将四岁的余唐光打了个鼻青脸肿。
孩童间的小事,两家大人也未加在意,但在余唐光心中却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小小年纪,为了这口气,勤加练功,后来长大了,这件事也就不在意了,如今再看到其本人,想起小时候的龌龊,自是不想再理会的。
“没想到,堂堂的少年将军,竟是缩头乌龟。”
张侠英从小是个假小子,张尚书仅此一女,自是如珠如宝,从小穿男装习武剑,竟是巾帼不让须眉,京城里没有哪个公子哥打得过她。
皇帝的女人不愁嫁,尚书家的千金也是抢手的。
身边这位八杆子打不着的表哥,便是一个。
听说表妹要远赴镇南城,便打着保护的名头跟了来,实则见机行事。
“败絮其中的我也见多了,皮囊都是假的,内里有真材料才是正经。”
张侠英身边的男子说道。
余唐光冷了脸,寻思胡婵好不容易同父母见上一回面,自是要细细絮来,便忍着一笑不作理会。
张侠英瞧着余唐光的脸色,扑哧一笑,低声道:“还跟小时候一样好欺负。”
胡夫人赶忙找了别的话题,算是将这页扯过去,胡婵一直装作谨慎地低头吃饭,心里却晓得那侠英定是对余唐光有好感。
胡氏夫妇偷眼瞧着侠英的目光,不时落在余唐光身上,好在得力干将和收入囊中的女婿不曾拿正眼瞧过她,胡夫人一颗悬着的心这才算稳了稳。
“你说,本正这孩子的心思到底如何?”
酒席散去,胡夫人找了胡继宗商讨。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虽说我的官职也不低,但婵儿到底是个见不得光的,怎比得上尚书家的小姐。”
胡继宗皱眉道。
急转直下为哪般
急转直下为哪般
“你先同余大人通通气,本正又在你手下,想必他也会看好婵儿这门亲事的。”
胡夫人有些焦虑。
“你是叫我拉下脸来?也罢也罢,儿女债都是要还的,可你不想想,如今粮饷可是张尚书说得算。
包大人再是有体面,张尚书也不是白给的,莫说克扣我,即便他拖上个把月,就够我受的。
如今是什么时候,军情随时会告急,此时不能误了大事。”
胡继宗有些激动,一甩袖子坐到太师椅里,前线战事一触即发,本就心烦的他总是不明白妇人为何如此短视。
“一个是这样,两个也是这样,婵儿是女嗣,你不在乎,登科可是你的长子,你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