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闹了会,骆其清才记起来去看手机,上面显示司机已经离他们不到一公里:“车快到了,去路口吧。”
也就是在看见两辆电动车从他们旁边开过去,周棘才忽地想起来另一件事:“刚才怎么会和他上赛道?”
骆其清去还钥匙那会,他从看台下来的时候就碰见了赵胜那伙人。
这群人在比赛前还和他打招呼,结果比赛后再见到就是绕道走。
而且看赵胜还明显一副吃了瘪的样子,准是之前没认出骆其清,上场以后被反了才现真相。
那比赛肯定是骆其清主动提的。
“亏那人还是这届会长呢,吹牛就算了,居然拿你来搞拉踩那套。”
提到这个骆其清就来气,像是护食的狼崽,脾性都跟着幼稚起来,“去他丫的!”
“”
但周棘明白了是怎么个事儿,一点头,故意拖长尾音哦了声,然后缓缓道:“原来是在替我出头啊。”
出头这两个字被刻意加上了重音,听得骆其清莫名觉得害羞,但又不能否认,所以他只能不自然地偏过头去摸了摸鼻子,没吱声。
周棘被逗笑了,扫了眼这条小道上没有其他行人,他很快俯下身,和骆其清耳语:“那谢谢男朋友。”
滚烫气息喷洒在耳廓上,激得骆其清身子不自觉一抖,登时感觉左半张脸都麻了。
“你故意的吧!”
周棘笑着眼疾手快接住这人挥来的拳头,然后摊开他握紧的掌心,牢牢攥住。
“对了,还有件事要跟你说。”
“什么?”
“后天跟我一起回趟家吃饭。”
周棘覆手在他后颈上亲昵地捏了几下:“可以吗?”
-
湖景别墅区。
碧亭湖上倒映着岸边的月季花,湖面被船桨荡起波纹,穿着荧光条上衣的环卫工人正划着小船在上面打捞落叶。
此时的骆其清正背靠湖面,宛如站军姿般杵在红色消防栓旁边,抬头凝望着直线距离不到二十米的精致小洋楼,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别紧张。”
周棘从后面走过来,像是安抚地拍了拍他的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准备上场比赛呢。”
“我比赛都不会这么紧张。”
不过骆其清现在没心思争辩这些,他深吸一口气,问出今天已经问过四五六七八遍的问题,“真是你爸妈主动说让我一块来的?”
他还没见过周棘的父母。
更准确说,是自从他们大学恋爱后还没见过。
想当年他们还是纯洁同学情的时候,有一次去训练场之前陪周棘回来拿东西,那会见过他父母一次。
不过对于他这种总是脸盲的人来说,现在已经彻底没了印象。
“比黄金还真。”
周棘不厌其烦地回答,“我妈亲口提的。”
这么说着,他又想起昨天和李舒蔓女士在电话中的交流。
关于自己和骆其清重归于好这件事,他一直都想找个合适的时机来告诉他爸妈。
但碍于回国这段时间总是在医院奔波,也没个空把事情陈述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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