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空间裂缝,他来到了空间的另一面。
空旷的房间,一排一排的消毒柜依靠在墙壁,一节节节能灯将房间照得仿若白昼。
而灯光的正中央,房间的中心,是一张巨大的白色长桌。
加尔德跟在阿尔弗列德身后,踌躇地来到了这个地方,他抬起头,只了一眼就躲开了目光,浑身不由自主地紧绷戒备起来。
这样的场景,他太熟悉,也太清楚了。
阿尔弗列德没有在意加尔德怪异,他若无其事地从空间内走出来,朝房间的门扉处走去。
消毒水下的血腥味若有若无地骚弄着鼻尖,加尔德沉下了呼吸,一言不发地跟在阿尔弗列德身后。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两人细碎的脚步声清晰地回荡在整个空间。
灯光掠过阿尔弗列德精致的面容,走廊行色匆匆的研究人员见两人,下意识低下的脑袋,愣了一秒,猛然抬起头,后知后觉地发现了明显不属于这里的两人。
他往后退了两步,慌忙地想要按响报警器。
不等他岸上,阿尔弗列德身后悄然浮现的黑色影子化作镰刀,无情地收割走他的生命。
鲜血从脖颈迸溅,散了一地。
加尔德冷漠地注视着这一切。
鲜血的味道,让他想起了身在战场的感觉。
阿尔弗列德毫不在意地踩在汇成一滩的鲜血之上,犹如在自家后花园散步,身后,黑色阴影带着几分闲适,甚至是带着几分散漫地击碎了走廊旁边的墙壁。
随着尖锐的警报声鸣响起,宇宙有名坚固的材料咔擦一声,裂出了数道裂纹,系统通过投影伪装的景象逐渐笑容,露出墙壁后面的景象。
红色灯光在两人脸上闪烁,在红白交替的灯光中,两边地狱一般的场景在他们面前揭开。
那是一间间实验品,他们有着灰色的皮肤,肌肤上有着金色的纹路,明显是弯月族人。
他们有老有少,无意例外,每一个人眼中都盛满了痛苦,他们有的身体已经变形,和奇怪的动物混合在一起,有的干脆没有了手脚,被装在罐子里,有的被束缚在手术台上,双目麻木,有的身上被连上可怕的导线,被人操控着身体
几个身体还完好无损的弯月人注意到了阿尔弗列德两人,他们趴到透明的墙壁前,双眼含泪,满是祈求。
加尔德不小心对上这样的目光,早就冷硬的心肠也不禁微微一颤,不由自主地躲开了对方的眼神。
这样的眼神,他知道。
不是祈求放过他,而是求他们,杀了他。
记忆中,比死亡还要痛苦的实验数不胜数,有的时候,真正困难的不是死亡,而是活下去。
阿尔弗列德继续向前走着,刻在人类身上的丑恶一一呈现他们面前。
这是地狱。
系统派出的警卫络绎不绝地前来捉拿他们。
阿尔弗列德为了不影响加尔德观赏的兴致,亲自出手解决了这些人。
他身后出现黑色的阴影,它们张牙舞爪,像是出笼的野兽,兴奋地收割着鲜活的生命。
鲜血迸溅到透明的墙壁,汩汩流淌,完全覆盖住洁白的地面,杀戮中,阿尔弗列德踩着鲜血,骨子里仍旧散发着圣洁的光辉,犹如修罗地狱中的慈悲菩萨,路过一具具尸体,踏步而来。
一点鲜血迸溅到阿尔弗列德的脸颊,与他鲜红的眼眸相映,他圣洁的面容隐隐多了几分妖异。
他微笑着,神色有一股奇异的满足,轻声道“加尔德,到了吗这是联邦,你以为你改变了联邦,让这种丑恶的实验不复存在不,他只是藏到了更深的地方。”
阿尔弗列德眼眸满是浓稠的悲悯“加尔德,我和厄修拉是同一族的人,但是我又和厄修拉有所不同,你知道我们和她的区别在哪里吗”
加尔德怔怔地着眼前的阿尔弗列德。
他大概是眼花了,不然的话,为什么他到阿尔弗列德眼睛似乎在散发着血红色的光芒。
犹如被蛊惑,他注视着阿尔弗列德,不由自主地问了下去,“哪里不同”
阿尔弗列长长的睫毛微垂,“厄修拉是光的化身,她会努力抓住所有光耀,照亮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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