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插进来一道女子清脆的嗓音:“鸣凤台?皇兄居然去了鸣凤台?”
这道熟悉的尖利声音一出,秦瑶回头,但见身后一排的博物架后,还立着一人。
康宁公主一身浅金色襦裙,就立在昏黄的灯光下,隔着架子打量秦瑶,手上还拿着一根簪子。
刚刚秦瑶上楼,隐隐约约察觉到身后一道炽热的目光,一开始没当回事,以为是店里哪位女客,谁知竟然在这里碰到了康宁公主。
康宁公主从架子后绕出来,抚了抚鬓上的金钗,满面惋惜道:“皇嫂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皇兄呢,没陪皇嫂嫂一块出来吗?”
说完还故意四处张望了一下。
秦瑶沉静地看着康宁公主,道:“真巧啊,康宁妹妹也是来这里选首饰的?”
见秦瑶要走,康宁拉过她胳膊,笑着道,“皇嫂走这么急做甚,难道是去见皇兄?只怕皇兄现在正左拥右抱,无暇顾及皇嫂呢,你去找他也没用啊。”
秦瑶将她搭在自己手臂上的手挪开。
康宁公主收回手,冷冷看秦瑶一眼。
总之不管怎么样,从秦瑶来长安第一天,她就不喜欢她。
在此之前,都是别人给她康宁当陪衬的,秦瑶来了后,每次二人一同出现,谁还关注她康宁?
康宁公主道:“看嫂嫂这样,应该是和皇兄一起出宫的吧,皇兄也真是的,居然把你一个扔下,这让嫂嫂脸上多没有面子啊,明日传出去,外人可都知道皇嫂一人过花朝节了。”
康宁身边跟着的年轻少妇人接话:“娘娘不如我们一块看花灯吧,免得一个人落单多寂寞。”
秦瑶终回以一笑:“不用,我本就是一个人出来的,你们自己赏灯好好玩吧。”
这话落入众人耳中,可更加佐证了秦瑶没人陪伴的寒酸样。
年轻妇人又道:“娘娘真不和我们一块吗?若我没记错的话,娘娘的生辰好像就是今日吧。”
康宁公主一愣:“生辰?”
年轻妇人点点头,瞥了秦瑶一眼。
她与秦瑶也算旧相识了,秦瑶初来长安那会,二人还算是闺中密友,不过后来康宁公主不喜秦瑶,为了不得罪康宁,她也慢慢与秦瑶疏远了关系。
若她没记错,今日确实是秦瑶的生辰。
这话一出,康宁倒有点可怜秦瑶,道:“怎么能这样呢,都是生辰了,皇兄居然还去花楼?真是太不把皇嫂放心上了,若我过生辰,驸马肯定不舍得让我一个人过。”
康宁公主朝右边架子看去。
一直作壁上观、不想掺和进这场争吵的的驸马,无奈地咳嗽一声,走了出来。
康宁扬起下巴,道:“既然皇嫂没人陪,不如与我还有驸马一道游玩赏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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