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新发型真难看。”
明明是一句玩笑话,我说出口的时候却带着哭腔,鼻子里的酸气儿一阵一阵往外涌,止都止不住。
米易嘴角动了一下,仿佛是要笑,可是比哭还难过,“芳芳,你不要难过,我本来是想跟你说的,可是我又想,你还是别被人看见跟我在一起,对你的形象不好的。”
“反正都不好了,没啥可在乎的。”
我本意是想劝慰他来着,可米易似乎更加难过了,他的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自责与内疚,“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还拖累了你。
不过,芳芳,你要相信我,那天晚上真的什么都没做。”
我点了点头,“那天晚上究竟是怎么回事?”
米易叹了一口气,“等我清醒的时候,经济公司已经派人来保我们出去了,那东西平白无故地就在吧台的抽屉里了,我承认以前是有过,可是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从来就不碰的,幸好经济公司出面担保,我一出道就到了云龙,有点旧情在,这才没有把我扫地出门,只是派到了下属机构。”
我皱了眉头,犹豫了片刻,还是问了一句,“你……觉得会不会是小李?”
米易听了,也不禁皱了眉头,想了好一会儿,才说:“芳芳,我真不知道。”
沉默了一会儿,米易问我:“你最近好不好?”
我笑了一下,“我好像都搞砸了。”
就跟搭积木似的,我原本搭得真兴起,可不知是哪一处没搭好,哗啦一声,全都倒了。
机场广播催促着旅客登机,米易突然上前,紧紧地抱了我一下,“在圈儿里混,总是要受气的,谁都是要受气的。
芳芳,你是一个好演员,以后总会出头的。
我一直相信你。”
他很快松了手,看着我,尽量高兴地笑了一下,“别难受,说不定哪天我就回来了。”
顿了一顿,“快到点儿了,我得走了。”
他说完,提起箱子就往登机口走,一边匆忙地走一边冲我招手,却再没回头。
我仔细一看,才注意到他的肩膀在轻轻颤抖,虽然极力克制,还是在颤抖。
我才知道,米易是在哭。
其实,在我心里总是期盼着,总是以为,经过这件事,米易还是会回到我的身边,可是,事情不尽人愿,我的米易,一直陪伴我的米易离开我了。
我的双脚像灌了铅似的定在原地,一步都挪不动,看着米易的背影渐渐消失。
那天下午,我特别伤心地在机场候机大厅大哭了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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