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渔上了车颓然坐下,却没有马上启动车子——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好像要爆表,即使是跑步到最快的速度,她也没有过这样的心跳,快到疼痛。
再见张山河,不是在回忆里,不是在电视上,也没有上次隔着车窗那样的距离,那么活生生的一个人,就在眼前,就在身边——他在她身边经过时,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果木的味道。
6年了,她还记得在他怀里的感觉,以及他的味道。
其实,6年的时间并不短。
2000多个日子,足以为自己想要的东西付出很多很多努力。
就像李渔想要成为一名老师,于是她会很努力地经历一场场笔试、一场场面试,最后如愿以偿拿到那份聘书。
所以,如果她爱张山河,想要和张山河在一起,其实她有很多可以努力的空间。
比如,在母亲质疑张山河的可靠程度以及他们这段感情的可持续性的时候,她应该穷尽所有可以做到的解释,让母亲知道张山河那么帅又那么好,让她知道他除了比她小几岁之外,并没有其他足以毁掉这段感情的缺点。
比如,在她处于流言霏霏、彷徨不安的境况之时,更应该是相信张山河,坚定地和张山河站在一起,而不是把自己藏起来,于是反而把张山河推向更远的一个对立面。
比如,张山河一次次问她可不可以出来的时候,她应该说,可以。
比如,她知道张山河休学那天,她应该去他家找他,让他不要走。
比如,她不应该删除他的电话、qq、微信由此断绝了和他的一切来往的渠道。
比如,她第一次在新闻上看到张山河,就应该想尽办法和他恢复联系。
但她都没有做这些。
她只是一方面在暗处留意着张山河的种种动态,另一方面又被动地等待着时间将她对张山河的感情消耗殆尽,好让她不再为他感觉到难过不安。
她是一个失败的感情留恋者。
可惜,时间还没帮助她放下他,他又出现了。
不是以回忆的方式,也不是以想象的方式,是活生生的,让人心悸动。
李渔睁眼,意识到自己不应该继续原地停留,否则可能再次和张山河碰上。
她不能说她对于重逢毫无心理准备,她甚至承认自己内心深处对于今天的到来有隐隐的期待,但是直到这一刻她依然觉得自己无法面对张山河。
于是她发动了车子,缓缓向前开。
她开到学校西门,这里车子不多,人却依然多——她突然想起张山河当年开着他的新车在这里经过,那时她还暗自腹诽他招摇过市,但是现在她明白了,从西门开出来,真的会比绕路从东门出来要近很多。
这次回来她没有告诉父母,也不打算回去吃饭。
现在她只想赶快回到自己的小家,安安静静地做些什么,或者什么也不要做——比起开一个多小时的车,她现在更加没有心力去面对她那个关心过度的母亲。
李渔不是很热衷摁喇叭,她一直觉得自己应该做一个文明的驾驶人,但是前面的小摊排着队的人潮确实不愿意为她的车辆挪动分毫,于是她无奈地和对面驶过来的车辆僵持着。
对面也是女司机,李渔叹气,降下车窗,提高音量:“麻烦让一下。”
眼下的境况真的和当年如出一辙。
人潮开始乱七八糟毫无规律地挪动,但空间始终是松动了一些。
李渔松开刹车,尽量往右边打方向盘。
而那个女司机看起来比她还紧张,李渔对她喊:“你往你的右边一点,我就可以过了。”
下一秒,当李渔察觉车子被刮擦到的时候,她的脑海里浮现的是,当年她就是这么给张山河赔了1万块钱。
方诚被砍下脑袋。方诚被刺穿了心脏。方诚被塞了满嘴大蒜。方诚被拉到阳光下暴晒。方诚被愤怒的仇敌碎尸万段。方诚复活了,对仇敌们摊开双手其实我不是吸血鬼众人怒吼我信你个鬼!...
乱世之中,烽火天下,他一朝穿越,却是个落魄秀才,要啥没啥,更倒霉的是他还被山贼找上门来落魄不要紧,钱我可以自己挣。什么?没处挣?那就去抢。至于山贼?更不用怕,正好抢了他们的财物做军资。我相信,总有一天我林东的名字会响彻整个大明。总有一天,我林东能挽狂澜之将倾,扶社稷之即倒,延续我族千年文明!...
云浅身为渡劫期的大佬,不幸陨落。为了再世为人,重新修炼,她不得不穿越到各个世界中变成了炮灰惨死多次后,云浅总算达成了完美炮灰成就。从此,她的任务变成了帮助炮灰翻身做主,复仇虐渣。女强,又苏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