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和妹妹,他总要有个取舍吧”
常雅芙很想知道虞品言对虞襄的底线在哪里,又会被她拖累到何种地步。
常夫人摆手冷笑,“管他如何取舍,总之又是一场鸡飞狗跳的好戏。
咱们只需坐着戏就成了。”
在她们逐渐靠近靖国公府的时候,虞襄已先一步抵达,跟来的五辆大马车上跳下许多身强力壮的仆役,拿着扁担将一个个红木箱抬下来码放在府门前。
虞襄使了个眼色,柳绿立刻前去敲门。
门房听见动静打开大门旁边的小角门,问道,“谁啊”
“告诉你家主人,永乐侯府三小姐来访。”
“永乐侯府三小姐”
门房一听此言脸色大变,砰地一声将角门关死,大喊道,“你且等着,我去禀报国公爷”
靖国公府与永乐侯府的恩恩怨怨早已被编成无数个版本在府里流传,虞襄更是其中最卑鄙无耻的角色。
她来拜访能有什么好事门房快速跑去前厅禀报,得了国公爷一句不见,回来后隔着门缝驱逐柳绿。
“小姐,他们不肯见您怎么办”
柳绿蹙眉。
“不见正好。”
虞襄掩嘴而笑,打开身边一个红木箱,取出一只青花瓷瓶掂了掂。
“小姐,您不会是想”
柳绿咽了口唾沫,心头升起不祥的预感。
“桃红,把它砸到门上。
砸完一个还有这许多,全给我砸了,甭替我心疼”
虞襄将花瓶扔给兴致勃勃的桃红,而后拍了拍满满当当的红木箱。
“小姐,那我可真砸啦”
桃红笑得跟花儿一样。
她最喜欢这种粗活累活。
“废话什么,砸一个赏你一两银子,给我砸。”
虞襄挥了挥马鞭。
桃红不等她话落就狠狠砸了过去,哐啷一声脆响引得路人纷纷驻足观,发现闹事的是虞襄,又着急忙慌的退后七八米远免得被波及。
柳绿捂着脸,恨不得立时昏过去,却不得不强撑着,拽住一个正在跺扁担示威的老婆子,低声下令,“快去龙鳞卫所把侯爷找来,跟他说小姐又在闹事了,今儿个说不得会跟靖国公府干起来”
“干就干,怕啥”
老婆子耷拉下眼角。
“你傻了吗这里人多手杂,若是误伤了小姐,咱们全等着被侯爷一刀劈死吧”
柳绿用力掐她胳膊。
老婆子这才大惊失色,扛着扁担往龙鳞卫所去了。
与此同时,桃红已连续砸了五六个花瓶并一个铜炉,把靖国公府的大门砸的坑坑洼洼,直掉漆。
靖国公不好与一个断了腿的小丫头纠缠,只能躲在门后听动静,希望他们砸完了赶紧走。
几箱子瓷器全砸了个遍,靖国公府门前已经完全没有下脚的地方,虞襄用一方帕子挡住脸,免得被碎片划伤,见桃红冲自己摇了摇头才朗声喊道,“常雅芙你给我听好了,你自己行为不检,放浪形骸,退了亲也莫往我头上栽赃。
动不动就脱衣撅屁股的晃荡,你有什么毛病你左乳上的红痣快把我眼睛都戳瞎了我今儿是留了口德才没揭你老底,你且见好就收,甭想拿我当垫脚石踩。
你退回来的礼物我全给你砸了,免得脏了我永乐侯府的地方”
话落冲众仆役挥袖,“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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