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襄惬意的喝口热茶。
秦芳今儿可不是来慰问的,却是笑话来了,眼珠子一转,问道,“襄儿,听说你这腿,再也好不了了”
“是啊,那又如何呢反正我哥会养我一辈子。”
虞襄语气淡然,面上也毫无悲色,叫等待她痛哭流涕的秦芳十分失望。
酝酿了一肚子的安慰都说不出口,秦芳不得不转移话题。
两人东拉西扯了一番,在虞襄嘱咐丫头添壶热茶的空挡,秦芳才发现屋子里大变样了,每一件摆设都透着奢华与尊贵,尤其是那妆奁,因塞满了珠宝首饰,连盖子都盖不上,日光投射过去,五彩斑斓的宝光能闪瞎人眼。
她直勾勾地盯着,面上流露出贪婪之色。
虞襄勾唇诡笑,“喜欢吗都是我哥哥送的。
叫丫头把匣子抱过来给你吧。”
话落冲柳绿使了个眼色。
“襄儿,你哥哥很疼你呢。”
秦芳把不断涌上的嫉妒强压下去,迫不及待地接过匣子翻。
“那是,我哥哥不疼我疼谁。”
虞襄凑过去,指尖懒懒的拨弄着几颗硕大地东珠。
秦芳拿起这个一,拿起那个一,简直不释手,最终挑了一支最精致奢华的景福长绵簪别在鬓边,问道,“好吗”
“好,你戴什么都好。”
虞襄眯着眼笑。
秦芳也跟着笑了,将匣子放回去,又开始东拉西扯,足聊了小半个时辰方起身告辞,迈着小碎步去掀门帘。
下了台阶,人已经站在院子里,她眼中才流露出些许得意,快速朝院门走去,眼见只一步便能离开,却听身后传来一道慵懒的嗓音,“哎,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
“啊忘了什么”
秦芳回头强笑。
虞襄指了指她脑袋,声量略微拔高,“你莫不是想把我的簪子顺走吧还像以前那样以前那些也便罢了,你顺走就顺走,这支是我哥哥从尼罗国商人那里订购的,满京城只这一支,十分难得,可不能再让你顺手牵羊了”
翠屏翠喜早知道如今的小姐与之前不同,想占她的便宜就得做好被打脸的准备。
瞧瞧,这一口一个顺手牵羊的,把秦小姐的脸都打肿了。
眼见满院的奴才都朝自己投来鄙夷的目光,这事儿若传出去,叫自己沾上一个手脚不干净的名声,日后还怎么见人秦芳脸颊充血,五官扭曲,忙把簪子拔掉,高声辩解,“我不过是忘了取下而已,你,你怎能如此污蔑我”
“哎,是么不是我想污蔑你,实在是你以前顺走我太多东西,这不是怕了么。
你小心着点儿,这簪子花了我哥六百两银子呢,若是弄坏了,我可得找你嫡母讨一支更好的。”
虞襄咧嘴灿笑。
这越说,污水泼得越多,浑身都开始发臭了听见奴才们的窃笑,秦芳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又恨不能撕烂虞襄那张嘴,但到底害怕弄坏簪子,闹到自己嫡母跟前,只得小心翼翼的交予丫头,捂着脸夺门而逃。
“下回再来啊”
虞襄热情的招呼。
秦芳要是下回还敢再来,她再变个法治她这样的朋友少一个是一个,她应付不起。
桃红柳绿捂嘴憋笑,正准备关上院门,却见小侯爷与一位鹤发童颜的老翁立在一丛曼陀罗下,脸上的表情十分古怪。
虞品言没来得及回家便入宫复命去了,只让长随给府中递了个口信。
老太太揪住长随问了又问,足问了两刻钟才将人放走,转而对着佛龛跪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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