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们推推搡搡,虞妙琪和卓氏还有心喝茶戏,姿态好不悠闲。
虞思雨闻听消息匆匆赶来,刚走到岔路口就见大门再次敞开,虞襄穿着一件艳红色的娟纱金丝绣花长裙逶迤而来。
一阵逆风吹过,将那浓烈到熏人的花香味拂到虞思雨面上。
她不由自主的深吸口气,惊喜万分的喊道,“襄儿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
虞襄正欲扬唇,听见内堂的吵闹声立即阴沉了面色。
“谁那么大胆子竟敢与我老祖宗动手”
她解下腰间带着倒刺的鞭子,狠狠朝一名家丁抽去。
那人立即捂着脸惨嚎,鲜血从指缝间汩汩而出。
所有人都安静了片刻,不由自主分开一条通道,让她施施然走到堂前。
“襄儿是你吗襄儿”
老太太不敢置信的盯着她。
“是我。
老祖宗,我来你了”
她快步上前搂住老太太,趴伏在她耳边低语,“哥哥也没事,如今已大败西夷班师回朝,后天就到京城了。
皇上自有安排,您现在千万别声张”
老太太浑身一震,旋即搂住她痛哭失声,边哭边忏悔道,“襄儿,你能来我就好。
我是老糊涂了,这才做错了事,你可千万别记恨我呀”
“怎会,我记恨谁也不能记恨我自个儿的老祖宗啊。
咱们永远都是一家人。”
虞襄也心有所感,眼眶慢慢泛上潮红。
虞思雨推开下人走过去,祖孙三人抱在一起痛哭。
“虞襄,你终于来了。
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打算认祖母了。”
虞妙琪打破了三人重逢的场面。
“日前腿伤复发亟待求医,故而耽误了几月。
我不像你,是只忘恩负义薄情寡恩的白眼狼。”
虞襄扶着老太太坐正,又帮她斟了一杯参茶,这才徐徐开口。
虞妙琪横眉怒目,正欲反驳,却见听卓氏冷笑道,“虞襄,哦不,瞧我这记性,现在应该叫沈襄了。
你姓沈,我们姓虞,虞家的家事你凭什么插手还一来就打伤我家的下人,你好大的脸,真当自己是永乐侯府的嫡三小姐不成”
我没当自己是侯府的嫡三小姐,我只当自己是侯府正儿八经的侯夫人。
当然,这句话虞襄还不能宣之于口,只得掩嘴笑道,“我的确脸大。
卓夫人莫非忘了,我虽然不是侯府嫡小姐了,可头上还顶着司农乡君的封号,若是论起品级,你们见了我可是要跪拜行礼的。”
卓氏和虞妙琪顿时哑口了,表情活似吞了几百只苍蝇。
虞襄与兄长坐下小叙别情,这才知道林氏帮三房一家作证抹黑虞品言的事,气得差点把一口银牙都咬碎。
“如今三房一家在京城已待了快一个月了,就住在永乐侯府对面的院子里,每日都为平反而奔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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