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说明,但祁御已经猜到,这幼兽是被那位王上下令关在这里的。
“他还这样小,王上又忌惮他什么?”
祁御将手心里的幼兽托举给士兵看,但这毕竟是他自己的行为,他不想牵连别人,于是又对士兵道:“有什么事,由我担着,与你无关。”
士兵恭敬地行了礼,没有再说什么,一路静默为祁御引路。
囚牢之外犹如另一方世界,建筑看起来古香古色,看不出是何年代,粗犷中又兼有华美的细节。
祁御早已习惯在梦境中看到各种各样不同的世界景茂,穿行其中,目光淡然,并未四处乱看。
走到阳光下,他才现自己的外表并非是现实中的模样,甚至与现实中相差很大。
他身上穿着一件黑紫色交叠的衣服,宽袍广袖,银白色的头长至腰际,长未束,一低头便从身后滑落到身前。
在囚牢里注意力全在那幼兽身上,竟未现。
不多时便来到一处大殿,祁御将幼兽藏入怀中前小声嘱咐:“待会儿不要出声知道么?”
幼兽虚弱地含住他的一根手指以作回应。
祁御将他藏好,这才往大殿中走,一边走一边捻了捻指尖,低眉看了一眼,是那幼兽身上的血,乌金色的血,似有一股异香。
迟疑片刻,他随手抹在衣袍黑色的布料上,浓郁的黑色将那片血迹遮掩的了无踪迹。
庄严的大殿之中,高台上金色纱帐半掩着宝座,宝座上的华服男子正是士兵口中的王上,此时正蹙眉撑着额头,想必是头疾十分严重。
引路的士兵行礼后退下,祁御并未一同行礼,他不清楚这里生的事是什么情况,故而只是垂手站在高台之下静静等着。
“祭司大人进来身体如何?记忆可恢复了?”
王上低着头,闭着眼睛问道。
祁御如实道:“身体无恙,记忆应是没办法恢复了。”
这个梦境里生的一切是以前没有经历过的,他无从得知其中的故事,但好在他无比清晰的知道这只是一场梦,所以不管如何,只要醒来,一切就都是镜花水月一场云烟了。
闻言,王上烦躁地喘了口粗气,“孤的头疾好像越来越重了。”
祁御不语,他想,祭司的职位大概也管不了这头疾吧。
王上头痛难忍,顾不上察觉他这位祭司有什么异样,又道:“之前你说孤不该杀了那妖兽,难道孤真的错了?”
妖兽?
祁御不禁按在怀中的幼兽身上,思付着王上口中的妖兽应是他先前梦见的紫雾中被诛杀的那个巨兽,而他怀里这个,应是他的后代。
原来,祭司是反对诛杀巨兽的啊。
那他现在保护幼兽就更加有理由了,想到此处,他便直接言明:“王上确实不应杀戮。
囚牢中的幼兽,我想带在身边喂养,还请王上准允。”
王上摆了摆了手,示意他退下,转头又吩咐内官宣昭巫医。
祁御退出大殿不知去往何处,只好找到引他前来的那个士兵,以自己记忆受损为由,让他带自己回到住处。
士兵知道祭司大人记忆出现了问题,并不多疑,直接为他引路。
祭司所住的地方在王宫里最高的地方,是为通天之意,接受来自神明的天启,传达世人,庇佑苍生,就连王上也要称一声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