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阿姨一向是很细心的,不会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除非……简洺禹根本没有联系苏阿姨他今天回国。
简易的脸倏然沉下来,握着冰箱门的手抓紧,指尖都泛了白,眼底翻涌着难以言说的厌恶。
原地站了好一会,冰箱的冷气打在他脸上,这才关上门,回到房间把空调调到18度,洗了个澡睡觉。
迷迷糊糊地睡了一夜,空调的冷风一直往衣服里钻,简易裹紧了被子,一点也不想起床。
好冷,怎么这么冷。
他在床头柜上摸索,关了空调,缓缓撑起身子,感觉头疼的厉害。
看了一眼时间,七点了,简易啧了一声,下床洗漱换衣服,李泞七点十五准时在门口等着。
简易胡乱地套上一件长袖卫衣,揉着眼睛上车。
“大热天的穿长袖?不热?”
“不热。”
“吃早饭了没?”
“没有。”
李泞扔了几个面包和一瓶冰镇纯牛奶,“垫垫。”
简易没胃口,拿着牛奶放在额头上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可惜一点用都没有。
到了学校第一件事就是趴在桌上睡觉,直到同学陆陆续续进来了,不知道是谁开了空调,简易坐在最后一排,冷风就直直地吹在他背上。
孟翡早来就是为了补作业,他敲敲简易的桌子:“江湖救急,英语卷子写了没?你怎么还穿个长袖,热不热?”
简易动了动,伸手在桌肚里摸出卷子往桌上一拍。
虽然简易看不见,孟翡还是给他行了个大礼:“谢谢义父,您真帅。”
快到八点,班上的声音开始大了,到处都是问作业的。
“谁订正数学卷子了?”
“卧槽数学还有作业?!”
“英语作文,哪个好人写了??”
“物理最后一题算出来是多少啊??”
简易被这动静吵的太阳穴突突跳,干脆扣上卫衣帽子。
余亦时刚进教室就被一群人围住:“时哥时哥,物理最后一题。”
他把卷子递过去,大家避开周围密密麻麻的推导公式一直接看最后答案,哀嚎一片:“怎么写的都不一样。”
余亦时不在乎这些,兀自回到自己的座位,就看见他同桌一大早就在睡觉,9月份这个天居然穿长袖。
简易浑浑噩噩地睡了一上午,只觉得自己浑身都冷,但是皮肤又很烫,好像要烧起来一样,头疼得快要裂开,也分不清是刚回国水土不服发烧,还是昨晚着凉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