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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教室的时候,简易满脸困意,果然环境改变不是那么轻易就能调整过来的,在英国的时候几乎没有熬夜过,十点之前肯定躺在床上了,哪像国内,十一点半还在悲催地写作业,他感觉时差好几天了都没倒过来。
“简易!
你可来了!”
简易刚左拐,脚还没踏进教室门槛,就见孟翡三步并两步地从最远的那组跑过来,抱着他的大腿哀嚎:“我一门作业都没写,江湖救急啊好兄弟——”
简易满头黑线,想把腿抽出来,哪知道孟翡的劲那么大,死活不撒手。
“余亦时不是在那吗,你找他啊。”
“我也想啊,可是时哥出了名的不给别人抄作业啊,我说不过他。”
孟翡晃着简易的大腿,“我只能来投靠你了。”
“你先放开,给你给你,我物理也没写完呢。”
孟翡迅速推着他回到座位上,拿到简易的语文和英语卷子,闷头就开始写。
简易从书包里拿出昨天的物理卷子,虽然余亦时给了答案,但还是看不懂,这过程也太复杂了。
本来是想大早上来对着余亦时的答案再自己琢磨琢磨,又忘了这个学校不让带手机,他要是这么大摇大摆地拿出来,早上邱皮巡查肯定又要被教育一顿,说不定还有3000字检讨。
简易抓耳挠腮,努力回忆昨天看到的过程和答案。
“摩擦力…匀速行驶…答案是多少米每秒来着?”
“简易。”
“哎呀别吵,想题呢。”
那道声音听话地闭嘴了。
研究几分钟,简易脑子里被“电流、磁场、伏特”
搅得乱七八糟,心烦意乱地从物理的题海中抬头,侧头看到余亦时正在写着某本题库。
“余亦时,这题怎么写的,你昨天发给我,忘了。”
被叫到名字的人笔尖还在光滑的纸面上唰唰地写着,没有要解答他的疑惑的意思。
简易蹩眉盯着他:“余亦时。”
“有事?”
“你聋了?”
“没。”
“那你怎么不理我?”
简易把椅子拉近余亦时的课桌,带着点咄咄逼人的意味。
“不是你让我闭嘴别吵的么?”
简易:……?
刚刚想题想的太认真,那道声音还真没仔细听是谁的,这么一说简易倒是确定了,他刚刚脾气不太好,估计余亦时生气了吧。
“那个,我刚刚没听出来是你,这题太难了嘛。”
简易干笑了一声,“你生气了?”
“没有。”
“真的?”
“嗯。”
“那你给我讲一下呗。”
“不讲。”
……
还说没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