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时李泞叮嘱他:“放学时早点出来,要送你去酒店。”
“知道了。”
早自习简易又收到了秋荷不放心再三叮嘱的信息。
【妈:礼物买了吗?】
【iss:买了,领带。
】
【妈:那就好。
】
临近期中考试,老师们上课的内容大同小异。
从头开始把半个学期的知识点捋一遍,因为不止教他们一个班,复习时总会想到其他几个班的进度,复习着复习着话题就会跑偏:“你们是a班我还放心点,不像其他我教的几个班,愁人啊……”
孟翡每每听到这个就内心复杂,很想告诉老师其实a班也不是所有人都能让他们放心。
显然老师也想到了,话题一转——
“孟翡,陶天意,还有你们常年吊车尾的,好好学,别拖a班均分后腿。”
被点到的吊车尾们:“……”
简易撑着下巴犯困,睫毛因为眨眼的动作微微颤动着,余亦时轻点了一下他的手背:“听课。”
“听不懂,不想听。”
“听不懂的我给你讲。”
余亦时尝试劝解,见他实在是一副困的不行的样子,忽然想到:“今天是你爸生日?”
简易“啊”
了一声,虽然很不想承认简洺禹这种人是他爸,“是,晚上估计又要想办法让我上去弹琴了。”
余亦时:“那你怎么办?”
简易:“打死不从。”
“后面那两个,说什么呢,说出来让大家听听。”
讲课老师把试卷放下,喝了口水。
简易:“报告老师,没说什么。”
“那确实是在说话喽?”
老师反问。
简易居然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干脆认了:“对,复习压力太大,我精神有点不正常,自言自语。”
底下哈哈笑了几声。
孟翡:“我看我也离精神病院不远了。”
老师忍无可忍:“简易,出去站着。”
简易非常麻溜地出去了,一开门被外面的冷气热情地打了个招呼,坐在后门的同学被这股风冻的一哆嗦,在他出门后迅速把门关上。
简易把羽绒服拉链拉到顶端,半张脸缩在衣服里,靠着墙慢慢熬。
台上老师刚说完“下课”
,余亦时就起身开门出去了。
简易就靠在后门右边的墙上,眼睛半眯不眯,听到动静才缓缓转头,发出的声音被绵软的羽绒服挡住,有些不清楚,“下课了?”
下一秒,铃声打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