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易感受到身后的动静,动了动身子往前挪了几分。
余亦时从他书包里把简易的数学作业找出来——两张半的卷子,一字没动,甚至连名字都没写。
柏夕月的作业要求是早自习一开始收过去,今天难得快过半了才见到自己课代表来送作业,边喝冰美式边把他叫住:“我的课代表,今天怎么这么晚啊?”
“早上来迟了。”
余亦时面不改色解释道。
“我年级第一的课代表也会迟到啊。”
柏夕月精致的眉毛一挑,话题转移到这次期中考试上,“课代表,这次期中准备考多少啊?”
“要看是哪位老师出卷,”
余亦时说,“如果是老师你出的话,很多题都是能押中的。”
柏夕月摆摆手,手上刚做的美甲碎钻在灯下闪着光,“真不爱和你们这些学霸小孩说话,一点意思都没有,回去吧。”
余亦时离开后,她从刚送来的一摞试卷里抽了一张,运气不好,是体育委员董何毕的,a班吊车尾其中之一。
字迹乱飘,说是狗爬都侮辱了狗,就这字还连笔,生怕别人认的出来。
柏夕月极其淡定地晃晃边上的冰美式,又喝了一口,然后把手上的那张试卷哪来的塞回哪去。
“还是拿我课代表的吧。”
余亦时的字好认,冷峻潇洒,对老师来说看这种学生的作业简直是享受。
不出所料,余亦时的作业又是满分。
她满意点头,然后开始改下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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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易睡了一个上午才感觉自己的意识开始回笼。
昨晚上余亦时陪他在一家店吃了饭,回家没一会简洺禹和秋荷就回来了,果不其然地对他拒上台并且临阵脱逃的行为进行了批判且时长长达两个小时。
听到外面开车回来的动静时简易就已经知道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什么,当场反锁了门,戴上耳机。
还是逃不过两个人在门外轮流轰炸,简洺禹在外面喋喋不休,秋荷在手机上信息炮弹,有时候简易怀疑他们两就是天生一对。
聚会结束已经很晚,晚上十点半。
两位还在门口念叨半天,外面彻底安静下去已经是第二天了。
等到外面没声音了,简易才把耳朵上的耳塞和耳机拿下来,如释重负地倒在床上。
窗外漆黑一片,只有路灯还孤零零地亮着,在柏油路上投下一片光影。
被叫醒的时候午饭已经被他们拿回来放到桌上,吃了午饭的午休时间,余亦时问他昨晚上的事情,他拣了些不重要的讲了。
“看来他们又唠叨你了。”
简易没说,但余亦时也猜了个大概。
简易对此表示已经习惯了,耸耸肩说:“他们就是这样,等过几天估计又要出差去了,我就再忍几天。”
余亦时刚要说什么,教室外的窗户上映出一个人影,同学偷偷摸摸往里张望,猝不及防和没睡的两人对上视线:“……”
那人看到他们先是一呆,然后在窗外张牙舞爪地指了指两人其中一个,然后指指办公室的方向。
很努力,但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