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醒了。”
我把手机收起来,“周医生夜班?”
“嗯,去楼顶看烟花吗?”
他又问。
我本来不想去,可是当下很无聊,便起床找了外套穿上,“走。”
我和周晏礼穿过长长的走廊,在经过护士站时,一个小护士惊讶地问,“咦,周医生你和葛医生调班了啊?”
我一愣,扭头看着周晏礼。
他答道,“嗯,老葛得了重感冒。”
原来如此,我继续跟在他身后,从楼梯间来到了住院部顶楼的天台,冷空气瞬间席卷全身,我打了个冷战,远处夜空中不断绽放着漂亮的烟花,为我驱散了一丝寒意。
这时我手机响了,我妈给我发来一笔转账五万二,还附加了一句:乖女儿元旦快乐!
我心头那些阴霾,被我妈的瞬间击碎,我开心地收款,给她回了个爱心:老妈老爸元旦快乐!
“靳寒发的信息?”
周晏礼见我笑得那么开心,冷不丁问。
“你觉得可能吗?”
我收起手机,深吸一口冷空气,简直透心凉,“我妈给我发了大红包,我高兴。”
周晏礼摘下口罩放进口袋里,俊秀清冷的容颜上,有点点笑意,“看不出你还很爱财。”
我答道,“谁不爱财?”
他点点头,话题又跳开,“对了,向重山昨天做完了手术,很顺利,应该过段时间就会出院。”
如果说以前提起向晴一家人,我是好奇,那么现在提起他们我觉得厌烦,想起刚才向晴发的那张照片,是知道我看得到吧?
“不关我事,你应该去跟靳寒报喜,他那么尽心尽力。”
我淡淡地说。
“他那边有向晴去说,轮不到我。”
周晏礼呼了一口气,突然走向了天台一个角落,再回来时已经抱着一捆仙女棒,“玩吗?”
“哪来的??”
我感到惊讶。
“医院每年元旦都会放上一些烟花棒在天台,夜班的人可以上来放一放,当做庆元旦。”
周晏礼从兜里拿出一个火机,邀请我,“一起吧。”
我好久没玩过仙女棒了,接过周晏礼递过来的两根仙女棒后,他一只手护着火机防风,一只手替我点燃。
随着“滋滋滋”
的声音响起,像破碎的电光一样绽放的光芒,很美丽,周晏礼伸过来一根仙女棒,在上面点燃,两人像个三岁小孩似的挥舞起来。
如果我知道此时此刻,靳寒就在出口处看着我们,那我绝不会做出用仙女棒许愿,大喊“靳寒去死吧”
这种话。
当然这是后话。
等我和周晏礼把仙女棒挥霍完,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我很尽兴,开开心心地跟他道了谢,然后回病房去睡觉,我本来就是头部受伤,可得多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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