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漪涟踉跄地往前扑了半步,然后他一咬牙,回身竟一把将臣寻拖入自己怀里紧紧抱住道:“我不管了,你今晚先摸了我,这会儿又抱了我,你必须对我负责!
如果我被捉住了,我一定要把你牵连进去!”
臣寻:“!
!
!”
这一变故陡生,臣寻呆了一瞬才反应过来,又推他又低骂他道:“你这个无赖!”
“是,我无赖,我就无赖怎么了?要死大家一起死!”
他破釜沉舟般,将臣寻的头脸整个箍进他的胸膛里,似乎只有她答应帮他,他才会放开她。
一时被蒙住,脸被迫埋在他的胸前没法抬起来,臣寻又打又踢,双手和两脚并用,但就是这么贴近,她便感受到了他滚烫如火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还有那颗跳得砰砰作响的心脏,如战鼓擂动,慌乱异常。
她停止了踢打,在他怀里闷闷道:“你先放开我说话。”
夏漪涟听见了,依言松开了她,但两人的距离仍不超过一个拳头。
她整个人仍被他圈在他怀里。
太近了,臣寻不得不仰起头来,怒目而视。
这一抬头,却见夏漪涟正低着头,嘴唇紧咬,一双眼那么巴巴地凝着她。
臣寻努力镇定,心里一遍遍试图说服自己,说,一定是看错了,一定是看错了,为什么自己会觉得他眼里情绪纷繁复杂,哀求、期盼、压抑的恋慕……还有千言万语欲说还休,但,独独就是没有应该有的恐惧?不是他要命的时刻么?
慢慢,一高一矮的两个人,变成了大眼儿瞪小眼儿。
地面突然传来震动,好似一大队骑兵奔至。
夏漪涟顿时急如热锅上的蚂蚁,他回头频频看向紧闭的房门。
臣寻凝神细听,还有杂沓纷乱的脚步声也在迫近。
真的往她家里寻来了,她不禁也额上冷汗涔涔,跨前一步将桌上的油灯一口气吹媳灭了。
然后便就看见了她屋子那扇白纸糊就的窗外,晃动的漫天火光。
官兵已经搜到她家外面来了,夏漪涟此时离开,肯定会被捉个正着!
依着夏漪涟的恶毒,他肯定说她窝藏他,不死也要进牢里脱层皮,连累爷爷和族人,还不如按照夏漪涟说的去做,她是心向朝廷的,新近考中了举人,佟林也是看重自己的,说不定能轻易揭过去。
所以,赌一把?
外面已经有人砸门了,并大声喊:“开门,快开门!
官府搜查钦犯,赶紧开门!”
臣寻黯然一叹,闭了闭眼。
再张开眼时,她摇摆不定的目光变得十分坚毅,看向夏漪涟,抬手一指床榻道:“脱鞋上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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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漪涟目中有一息茫然,片刻后他悟了,笑着大赞:“妙啊,如此庸俗又经典的桥段,我怎么没有第一时间想到呢?季白你真聪明,果然不愧是尖子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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