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京淮偏头贴向温凝耳朵,落下轻轻一吻,“我做什么,取决于凝凝怎么做。”
他用最温柔的话,给了温凝致命一击。
她的家人都是平凡善良的普通人,没人能与资本抗衡,也不该被卷入无端的风暴。
他的声音似寒风萦绕耳边,温凝的每个关节,每一寸骨头都被耳边吹来的风冻住,她没办法再理智了,猩红的眼睛发狠地瞪着许京淮,“这些话留到警察局说吧。”
她拿出了鱼死网破的决绝。
许京淮滑开手机屏锁,按了一串号码,递到温凝面前,“这是附近派出所的电话,需要我帮你拨吗?”
他语再次贴向温凝耳边,用耳语说:“拨号前,凝凝要不要先听听有没有录到证据?想想怎么对警察说?”
温凝下意识捂紧手机,从踏进车内起,她一下也没碰过手机,许京淮却早猜透她心思。
许京淮讲她父母情况时声音很小,非专业设备很难清晰地录到,即便全部录进去,他只说了她家人的情况并没表明要做什么,根本证明不了任何问题。
心思让人明白看透,却不留一点把柄,这就是许京淮。
他的每一步都做了万全的准备,而她毫无准备地被拉进这盘棋,本就是不公平的对抗,怎么赢?
根本就赢不了。
这盘棋她可以暂时认输,但一时不代表永久。
温凝不信许京淮毫无软肋。
她勾起漂亮的红唇,齿间发出阵阵冷笑,“不就金丝雀吗?好!
我当。”
许京淮拨开温凝被风吹乱的头发,顺着她侧脸掖入耳后,“怪我上次表达有误,我没养鸟的习惯,是女朋友。”
男人的手指抚过她侧脸,来到唇上,指腹按住唇峰,“做许京淮的女朋友。”
来北川这一年,温凝对许京淮那圈子里事有所耳闻,炮友、女友、金丝雀、情儿有什么区别?
依附权贵谁还在乎一个称呼?
温凝向来果断,做好的决定不会再纠结内耗,也没心情陪许京淮你侬我侬地演深情戏码,她直奔主题:“今晚去你家还是酒店?”
许京淮轻不察地叹了声,牵起温凝的手,十指交叉牢牢握住,“送你回宿舍。”
???
下这么大一盘棋,只为送她回宿舍?许京淮还在算计什么?
温凝猜不透,索性不猜了,不过就是那点事。
到宿舍门口,温凝甩开许京淮的手毫不留恋地进了宿舍,经过楼道窗户时,她偏头向外扫一眼,许京淮站到她宿舍楼下没走。
进到寝室内,温凝先去窗边,掀开窗帘一角往外探了眼,许京淮还站在那,白衣黑裤,身姿笔挺,沉稳儒雅的气质,与校园格格不入,惹得来往学生频频注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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