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昭取了伤药来到宁远舟房门,正见到任如意在屋内帮宁远舟脱着染血的里衣。
听到敲门声,任如意走到门前打开房门。
钱昭把伤药递给任如意。
看她接过伤药转头就要走,钱昭开口道:“抱歉,之前是我昏了头脑,忘记了同伴之间最重要的就是信任。”
孙朗从一旁过来,也对着任如意开口:“还有我,我昨日也不该那样说你。
我爹去世的时候你还小,我不该把对朱衣卫的仇恨强加到你身上。”
“只要是合理的事,我孙朗任你差遣!”
钱昭也点了点头:“我也是。”
任如意看了他们两眼,这才转身进入屋内关上了屋门。
孙朗看看钱昭:“这是什么意思?”
钱昭回了他一个“我哪知道”
的眼神。
“你们这就不懂了吧,”
于十三从不远处的柱子后走出来,“虽然她没说原谅你们,但是她回来了就不会再走了。”
“你们想想,她身份都暴露了,要是你们想不开,在使团内肯定随时会有危险。
但她还是回来了,为什么?”
看面前两人还是一脸迷茫,于十三恨铁不成钢的学着宁远舟一甩侍卫服的下摆:“还得是老宁啊,脱个衣服都那么潇洒~”
说完拍了拍钱昭的肩:“散了散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屋内任如意正在帮宁远舟敷药:“你为了他们,也算是用心良苦。”
“你为了我,不是同样吗?”
宁远舟笑了笑,“第一鞭子抽下来我就知道,任左使定然手下留情了。”
任如意看着他:“若不是看你这张脸顺眼,我早就一鞭子送你归西。”
宁远舟毫不在意的笑了笑,他知道任如意只是嘴上厉害。
昨天听说钱昭他们和任如意打起来了,自己内心的担忧是无法掩盖的。
刚才在院中,更是能感受到自己和任如意心意相通,他是干脆的人,既然确认了自己的内心和对任如意的信任,他自然会选择挑明。
“你刚才在院中那番话说得很好。”
“那是自然,”
任如意挑眉看向他,“我毕竟做过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左使,你怎么想怎么做,我都知道。”
宁远舟没想到这种时候任如意反倒没反应过来:“我是说,你懂我。”
任如意看着他的眼睛,宁远舟缓缓靠近:“不知任左使是否愿意给在下一个机会?”
“你这话是自内心?不是被我打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