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改说辞,不来当我朋友,要来当神婆帮我见你鬼魂。
我不响。
我盯我影子数十秒,直接挂电话。
不久后,她来一条微信:【也许再睁开眼,你会看见南小姐,这时你可再同我联系。
】
我岂会真如她愿?
如果此种方法有用,那我定要找十个神婆过来,在西雅图大干法事,将你魂魄从奈何桥招回,日日困你于我身边。
要是哪天觉得实在恨透你,就咬你唇,宁愿当只喋血鬼也不放你自由。
哪天又觉得爱惨你,也要咬你唇,至你裂肺听你讲你如何爱我你有多爱我,到你口干舌燥,才肯放过你。
不过你当初为何突然吻我?
想到这一事。
我不当水鬼改当哲学家,睡梦中思考当初那一吻究竟是何意义?
结果等天光,我再睁眼,却没有看见你鬼影。
两年前,你从那次撞车开始当我幻觉,后来危机时刻总出现,当我救命星。
我走马路差点被花盆砸头,是你提前牵我走;我爬山滚落到山脚,是你出现,蹲我旁边,为我拨通十字车电话;我睡觉前忘关瓦斯炉,是你开浴室水龙头,使我听水声惊醒……
再后来,每日天光,黎明升起,你都在我身边。
有时你坐沙,穿睡衣,像以往那般看晨报,饮牛奶,皱眉给我念今日新闻;有时你在厨房系围裙,为我煎蛋,香气飘来,我便安心;有时你不在屋内,但只要我开门,每日清早遇见第一人,便一定会是你。
即便你不会久待我身旁。
但却给我保证,我一早见第一个人,一定是你。
异国他乡使我慌张加重。
我怕你许久不来西雅图一来便迷路,直接跳下床,从地板拣外套随意套睡衣,头不梳,头昏脑胀去开门,一位金碧眼侍应生从我面前路过,见我如僵尸般站门口,友好问我是否需要帮助。
我见他陌生脸庞。
差点魂魄解体,难不成我真要找祈医生这个神婆来通灵?或者我要怪她,怪她听我故事却不付账,昨夜跟我讲一定看见你,结果我今早反而看不见你。
我为何找不到你?
你为何不肯我找到?
难道半夜那个梦真是预兆?你是怪我不拆你遗书?就当真要弃我,连梦同幻觉一起?
我竟不知你几时有如此狠心。
我失魂落魄同侍应生讲再见,关好房门,此番打扮一路走出酒店,雪昨夜已停,清早又下,远处雷尼尔山好似浮金光,向导还是建议不要在今日上山。
我走到昨日便利店,人影比昨日更冷清,不见你。
我穿棉拖踩雪,沙沙声好刺耳,像是有人在踩我骨,剥我肉。
我望身后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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