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靠近了,也不由自主跟着郁闷起来,空气都变得懒惰凝固。
他自己天生能言善道,口才了得,连师父都能说动,但就是没办法给璇玑讲道理。
她很可恶,听的时候连连点头,你以为她多虚心,结果转身就我行我素。
钟敏言认定她城府深厚,两面三刀,从那以后再也不和她说话了。
还是玲珑好,小女娃,就该天真泼辣,不然和木偶有什么区别?
他本来转身要去叫师兄们过来吃饭,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回头,轻道:“对了,师父有几句话要转告璇玑师妹。
他说:别想着再偷懒耍赖,好好在洞里反省练功。
下次再查,你要还不会玄明拳,就别想出洞了。”
璇玑“哦”
了一声,依然没多大反应,钟敏言本想看看她痛哭流涕的样子,这会觉得好生没趣,只得走了。
结果钟敏言这番传话,让晚饭气氛变得异常沉重。
师娘眼圈红红的,想必方才又偷偷哭了一场,连玲珑也苦着脸,一句话不说。
钟敏言心中懊悔,便偷偷用脚踢二师兄陈敏觉,要他说点笑话改善气氛。
老二陈敏觉在拜师学艺前,是个给说书人做助手的小混混,从小听了一肚子奇谈笑话,嘴上功夫甚是了得。
他见众人都不敢说话,在场除了师娘又是自己辈分最大,不由清了清嗓子,故意神秘兮兮地说道:“喂,最近咱们派要出一件大事,你们知道么?”
玲珑最机灵,急忙接口道:“我知道!
就是下个月的簪花大会嘛!”
陈敏觉笑吟吟地摸着没有胡子的下巴,摇头晃脑道:“簪花大会是不假,但你可知这次簪花大会的重头戏在哪里?”
玲珑蹙起眉头想了一会,道:“重头戏?不是天下五大门派各自派出精英弟子,互相切磋武艺仙法么?敏字辈的师兄们还没到参赛的年纪,难不成大师兄被选上了?”
陈敏觉却不说话,只是摇头,面上挂着那可恶的神秘的微笑,性急的玲珑真恨不得抓着他的衣领逼他快说。
何丹萍笑道:“你们大师兄是很难得的英才,但也没到参加簪花大会的年纪。
那个要年满十八才行的。
敏觉别卖关子啦,快说罢。”
陈敏觉不慌不忙,先问道:“那你们知道,簪花大会为何要叫簪花二字么?”
钟敏言答道:“这个我倒是知道。
那比武大赛夺魁者,会由点睛谷的容谷主亲自在他衣襟簪上一朵牡丹花,所以名为簪花。”
陈敏觉笑道:“错啦!
那花可不是你夺魁了便能轻易簪上!
否则你看上上次簪花大会,容谷主不是没给那个浮玉岛的夺魁者戴花么?须知这花不光指牡丹花,更是指夺魁者夺魁之后所要面临的最后一个挑战。”
众人都是第一次听说这个所谓最后一个挑战,不由纷纷好奇相问,连璇玑也瞪圆了眼睛看着二师兄。
何丹萍自然心中了若明镜,她只是笑,也不说穿,让孩子们乐一乐。
陈敏觉吊足了众人的胃口,这才道:“所谓最后一个挑战,就是让比武大赛夺魁者去斗一只大妖魔!
当然,那妖魔是前辈们事先捉好了的,已经去了大部分元气,否则寻常弟子再厉害又怎能将它制服?但你们也千万不要小看受伤妖魔的能力,纵然它元气大伤,功力只剩两三成,也少有年轻弟子能独立将它打倒。
不然光只切磋武艺,簪花大会又何须弄得那么隆重?自这个比赛开始以来,真正能把牡丹花簪上的,不超过十人。
所以,它可没你们想的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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