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后,王胖子在回巴乃的客车上惊醒,他不停的在后座骂骂咧咧。
先是骂小哥没人性,光带天真不带他。
又骂天真没义气,自己跟着小哥也不知道帮他争取一下。
最后骂自己没用,小哥轻轻一捏就被放倒。
张海客安排送他回来的两个小张都躲到车头那边,离得远远的。
此刻的王胖子看起来有点疯魔,一些他们从未听过的骂人词汇不停的从他嘴里蹦出来。
惹不起躲得起,还好这辆客车被他们包下了。
等王胖子骂累了,他冲两个小张招招手。
叹息一声,“两位小张哥,还有多久到巴乃?”
一名小张哥咽了下唾沫,“还有几个小时就到了。”
“哦。”
王胖子失落的看向车窗外,树木不断后退,他的不忿慢慢消散。
他知道他们都是为了他好,他有家有牵挂。
王胖子回到巴乃后,在后山脚圈了一大块地搭个鸡棚,养了一大批小鸡崽,黑毛的统一叫瓶崽,黄毛的统一叫天真。
王胖子一大早吃了早餐就到地里埋头苦干,挖一锄头下去,一群小鸡崽蜂拥而上翻找虫子吃,他拄着锄头看它们,这已经是他养的第二批小鸡崽。
不知不觉大半年时间过去,分别前闲聊好似在昨日,天真还说要开个农家乐,自给自足。
他养的鸡都吃不过来,小哥他们怎么还没回。
“胖哥,云彩姐跟我们去山里采菌子一直犯恶心干呕,你快带她去医院看看,怕是今早吃错东西了。”
寨子里的一个小姑娘急冲冲的来地里通知王胖子。
王胖子慌忙丢下锄头急急忙忙的往回赶,中途还碰到一个小张拜托他开车帮忙送云彩到省城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