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玉一听他这语气中的一再敷衍,立刻不乐意了。
她祖上乃是江西洪氏,名震江淮京南。
自家祖父这一脉,虽不算甚豪门,自己也非嫡出,但好歹是个长女,自小母亲与小娘都是依着高门贵府之女的模子来养她的,行事做派皆是端的“动静有法”
“德才兼备”
,自然对这出身商贾的沈氏并不太瞧得上,若非长子沈舜中了进士,老师又是黄钧万,她怎会愿意下嫁来此?谁能想到人算不如天算。
天崩地裂之前,人们总是不相信倒霉的是自己。
平步青云的日子才刚刚开了个头,这军饷案便叫这权倾朝野的副相大人下了大狱。
更不提自她过门后,沈府的事情更是一桩接着一桩,一茬接着一茬。
一入门便听说姑妹夫北冀伯横死火场,后两年便是幺妹再嫁,嫁了也是整日家宅不宁,没两年又是沈拂再嫁,过的不如何也就算了,眼下人却也没了影儿。
而自家的老公公,商人脾性未改,虽说万般瞧得上自个儿,却也倏地撒手人寰。
这五年来,虽说她大半时候都在蓟州,可这一封封的家书一桩桩的晦气事,听也不好听,是说也不好说。
如今都消停了,好容易喘口气,他这倒霉外甥却又在外头放野了,而他沈舜却打算自己摘干净,轻飘飘一句你看着办,就要她出面来当这个坏人了?思及此处,洪玉的脸色更是难看极了。
她本身有些害喜,一口气便顶在那胸口,像是怎么都咽不下去了似的:
“嫁过来你家,我算是没过过一天安生日子。”
再一想起族中姊妹都羡慕她能嫁入州提学府做大娘子,可苦还是得自己咽下,她这语气哪能好听?
沈舜闻言立刻沉了脸:“你什么意思?”
“我说的不对吗?”
洪玉此人有一特点,便是何时何地都能端得一副庄重肃穆的神态,面上带着洪氏家族特有的讲究与森然,一旦拉下来脸,便让人通身不舒服。
听了这话,沈舜终是拧起了眉:“好好的,同你说阿鸰的事,你东扯西拉扯到我家头上去?”
洪玉反问:“我东扯西拉?这些日子你家东扯西拉的事还少了吗?”
沈舜不禁抬高了音量:“我家的事?我家怎么你了?怠慢过你?碍着你什么了?”
洪玉索性道了个实话:“今日这个死了,明日那个跑了,现在又来个马驹子似的要我来管,谁家像你家这样没个安宁日子!”
沈舜再也听不得,当即咬了牙拍了桌子:“我家死了人,犯了您洪家什么忌讳了,让您瞧不顺眼?又让你操过什么心了?你的日子过的不顺当吗?”
洪玉将书啪的一合上:“我没操心?这些日子我操持上下里外,这良心是喂了狗?”
沈舜道:“我知你这些日子委屈,你要如何我便如何,这府中上下哪个敢不顺着你?老幺两口子再是乖戾,不也眼巴巴瞧着你这嫂嫂说话?再说阿鸰,回来以后左右跟着你舅母长舅母短,便是你娘家三天两头来人,也没有不伺候的!
如何就碍着你的眼了?怎么,你是横竖看我一家子不顺心了是吧?”
洪玉的面上血色翻涌,瞪着他道:“那便是了!”
沈舜冷笑:“你做不成品的大夫人,心中有气,也罢,如今是我走了背字,你怪我便怪我好了。
但那品的大官外头可多的是!
你若有心,我绝不阻拦,倒也不必扯上我全家!”
洪玉扔了书:“好啊!
这就写和离书!”
话说到这份上,内院其他人也终是坐不住了,前来敲门的是洪玉的乳娘丛妈妈。
“老爷夫人,小姐们已睡下了。
但奴婢寻思夫人腹中小公子近来可是闹腾,这会子熬了雪燕银耳,端来给夫人顺顺心口。”
沈舜闻言,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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