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紧。
今天不远,不骑马,你跟我们一起走过去就行了。
你能走吗?”
几日相处下来,年纪相仿的孩子们也渐渐熟悉。
一来二去的,刘溪鸰现这府上的来往的几个娃身世奇惨,不是双亲亡故家里穷得揭不开锅的,就是全族死光了就剩独苗一根的,她居然不算最惨的。
有时候她一哭,别人要不哭得比她还惨,要不一脸“这有啥好哭的”
,她倒是不好意思了。
如此一来,思乡思亲之情很快便淹没在山水烂漫和苦练功课之间。
这一路,三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当然,时不时还会提到神龙见不见尾的唐大人。
“你家大人还会打你?还不给吃饭?那他素日里是不是很凶?”
看着不像啊。
何衍想了一会,道:“犯错他自然是要严一些,但其实平时他很少拘着我们,你跟我们出来还是他允了的呢,不然我可不敢随便带你出去,你那舅舅那样宝贝你!”
想起那一日舅甥俩走三步一回头的,真是令人唏嘘。
舒放叼着草跟在后面,插嘴道:“拉倒吧,大人那是对你好,他对我可凶了,动不动就抽我,前几天那印子还没下去呢!
你看!”
说着一把掀起短衣露出后腰。
“哪儿呢?”
“这儿呢这儿呢!”
“没有啊。”
“你凑近些,白色的印儿!
怎么就看不见了?”
刘溪鸰仔细一看,少年麦色的肌肤下,确实有些许细细的印子,像是在草丛里滚过似的。
再一瞧,那地方线条突起肌理分明,对侧的两条弧线悄然没入尾骨下方,十来岁的少年有这样精壮的腰背倒是少见。
那日早晨他虽光个膀子,可光线太暗,还是没瞧清的。
何衍忙扯开女孩,又给了舒放一脚:“哎呀,你俩这是干什么!
人姑娘家家的,你,衣服快穿好!”
他这一说,舒放才红了脸:“你说什么啊哥!
我给她瞧瞧我挨的打!”
刘溪鸰却笑道:“那你家大人打你打的这样凶,你咋还屁颠颠的跟着他?”
“凶确是凶了点……但我家里也没个亲人,大旱那年都死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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