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头干活的周来水一下停了手,扭头看向周平,既然已经开了口,周平就干脆一口气把话说了,“爹,咱们家前几日还不一样发愁,要不是云儿,也是一年白忙活,大把的棉花堆着,却卖不得几个钱,如今咱们家好了,可村子里头家家户户都还愁着,咱们是不是该……该帮帮他们。”
周平将心理憋的话一股脑都说了出来,之后就看着周来水,想晓得自个爹是个啥看法,会不会同意帮扶村里其他人家。
“呀,我咋老糊涂了,你要不提,我都没想到这茬,这还有啥说的,都是同个村的,就跟自家人一个样,得了好东西,怎么能藏着、掖着,老三,快,这里你来弄,我这就去找里正。”
周来水拍了拍后脑勺,自觉糊涂,多亏儿子提醒得早,要不过了收棉的时段,村子里其他人家只能低价卖带籽棉,才那么几个钱,还不得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
周平见爹二话不说就应承了,心里那个高兴,忙应了声接下周来水的活,看着他急匆匆出院子去了。
“爹咋了?这个时辰去哪?”
正忙活着的周民,见周来水这般急匆匆出去,不由问了起来。
“爹去找里正了,准备将咱们这个东西告诉里正,也好帮衬村里其他人家,让他们不用白忙活这一年。”
周平啥也没瞒着,直接咧着嘴说了。
周民、陈氏、马氏连带厨房里听到动静出来的李氏,一听这话,纷纷赞同,都道自个怎么没早想到。
院子里几个人热络地说着话,厨房里的章云也听了个清楚,再瞧一旁切菜的周兰,神色自若,仿佛一点都不感到惊奇,不由心里头一阵暖和,这群淳朴实在的农村人,让她看到了人心的温暖之处。
自从周来水那日赶去里正家,把去棉籽机的事仔细说了,之后下槐村家家户户一扫前几日的阴霾,全干得热火朝天,整群整群的人跑到周家来,跟着周来水学做去棉籽机。
这农村里的人,大多都是全能手,做木、泥活、编篾、修顶等等,几乎都会做一点,大多不求精致美观,只求实用,过日子能用得上就行,因此在周来水尽心指教下,这去棉籽机到全能做起来,瞧着一个个欢天喜地扛着去棉籽机出院的乡亲,还有那一张张感激的面孔,所有人都感染了这份高兴劲,周家院子里无一处不飘着欢声笑语。
不过,让周家人应接不暇的,还不光是来学做去棉籽机的人,更多的是那些个提着东西来感谢的人,这几日院子里可热闹了,媳妇、婆子们就拎着竹篮子过来,什么鸡蛋、鸭蛋、自家腌的腌菜、酱菜、腊肉、肉条子,还有各种做好的吃食,一个劲地送到院子里头来,而那些爷们汉子,则是拎着河里捞的鱼、山上捉的野味、泥塘里摸的田螺等过来,大家全都为表达谢意,周家人不收又不好,一家收了就得家家收,这络绎不绝送礼的人,到是让周家人忙得团团转。
等到下槐村家家户户都用上去籽棉机后,周家的棉花都已经去完籽,全装妥当了,于是就选了天气好的日子,周家老少爷们全挑上担子,将去籽棉花送去了昌元镇,一听说要去镇上,章云就开口说要跟去,就这么着,章云随着外公、舅舅、表哥们,一道往镇上去了。
☆、
周家的老少爷们全都双肩挑着棉花担子,赶七八里路到北塘集,到集上的百里渡坐船,百里渡临着九曲江,来往货轮、商船颇多,周边的十里八乡,所有进出货物都得靠这百里渡,因此渡头上鱼龙混杂,格外地喧哗嘈闹。
周来水、周家兄弟们在渡头将担子搁下,在等船的当口,遇到不少随后而来的同村乡亲,一个个全都挑着棉花担子,同样是去昌元镇的,乡亲们这会见到周家人,都是份外亲切,谈笑间有船撑过来,大伙就互相帮衬着搬抬担子,一道登了船。
船只顺江而下,一路上乡亲们说笑不断,章云靠在周来水身边,随意听着大伙热络的话语,眺望欣赏着江岸的自然风光,徐徐江风拂过,到是颇为轻松惬意。
等船靠上昌元镇的岸堤,乡亲们又同来时一样,帮衬着一道上了岸,周来水前几日已经来过一趟,因此他最为熟路,一上岸就招呼乡亲们跟着他走,大伙挑着被棉花压弯的担子,吱呀吱呀地一路跟随过去。
周来水吩咐章云紧跟着他,带头走了大约半盏茶的时间,其实也就在临近岸边处,老远就能瞧见前方人来人往的长棚,大家加紧脚步赶了过去,在大排长龙的队伍后,歇下担子来。
章云跟着周来水身后歇停下来,瞧着身前长长的队伍,只见一个个身边全都歇着棉花担子,装着棉花的箩筐挤满了整片空地,再往前眺去,就能见到长棚下,吊着一杆杆儿臂似的粗长秤杆,足有七八杆,每杆秤旁都有粗衣草鞋的雇工来往,帮着搬抬箩筐上秤,由监秤人报数,而秤旁摆放着一张张长案,伏案之人将数目登记在册,长案的外侧,就是结算银钱之处,等棉农们过秤登记之后,就到那边去领取银钱,当然也少不了官差打扮的衙役把守,还有部分衙役四处游走,在内外监察巡视,长棚最里侧,则摆放着雕花长桌,桌边坐着身着锦袍、头戴乌纱的官员,正闲适地喝茶聊天。
章云随意看了看,正收回好奇目光时,却撇见了长棚外树立的木牌,上书“织造局收棉处”
,章云心里顿时明了,原来棉花都是朝廷收购的,这官官勾结之下,难怪棉价每况愈下。
政局黑暗之事,章云这种平头小百姓,心里咒骂几句便罢,至于扭转局势什么的,真心不是她能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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