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舒挟了两筷
鱼脍,沾了芥辣一起送入口中,顿时芥辣冲鼻,好不畅快。
殷淑君哼了哼,倒没反驳,执壶替二人倒酒。
就这般饮过三杯,闻安星眸朦胧,方开了口“昨儿夜里,永庆候家就来人了。
侯爷和候夫人亲自来的,找我父亲商量要事。
我听说,昨夜我父亲把永庆候夫妇骂了个狗血淋头,明舒他们商量的事是不是和你要同我说的,是一件事”
明舒想,应该是同一件没跑。
谢熙被三殿下押回京城,因为做伪证的关系应是关在开封府大牢中,三殿下要参谢家一本,替罪臣之女顶罪做伪证干扰办案已经触犯国法,就算不按律法治罪,也难逃天家责罚。
永庆候应该是得到风声,赶往郡府,求郡王出面保住谢熙。
毕竟谢熙与闻安有婚约,若是谢熙出事,闻安将来嫁过去也不好过。
“县主”
明舒思忖片刻,斟酌字句后方开口,将松灵院中发生的事,一一交代。
殷淑君像听说般听得眼珠都不带转,闻及命案发生,惊得失手砸了手中酒盅也无不理会。
待明舒讲完全部,席间无人再开口,各自沉默,只有明舒说得口干舌燥,连灌了几杯酒下去润喉,直到那壶酒见了底。
汴河的风吹入酒馆,也送来河上画舫里女子的歌声,咿咿呀呀的唱腔绕梁不去,很是惬意的时刻,然而却无人展颜。
沉默了良久,闻安方道“我与谢熙,亦是十年感情明舒,你觉得这桩婚事,可还能挽回”
“县主,明舒不能给你这个建议。”
明舒道。
“那你就告诉我,如果是你遇到这样的事,你会选择继续吗”
闻安又问。
明舒想了想,回她“如果是我,我会不惜代价,退掉这门亲。
任他高飞,予己自由,不好吗”
十年倾心换不回一颗真心,又何必强求
闻安唇边的笑渐渐大了,忽仰头饮尽杯酒,而后将酒盅狠狠砸在地上。
瓷碎音起,她道“好一句,任他高飞,予己自由,我喜欢你这洒脱。
这婚我会退,但谢熙我绝不任他高飞。
十年光阴,我要他百倍奉还。”
“闻安,你想做什么”
殷淑君怔怔盯着闻安。
闻安抬手拂了指发丝,眉娇目媚地着两个好友,笑得像个不谙世事的少女“他不是想同唐离在一起,我成全他们。”
说罢她笑出声来,眸中既恨且痛。
“什么闻安你疯了吗这对狗男女如此不要脸,你怎么还成全他们”
殷淑君急地站起身来。
“你坐下”
明舒把殷淑君拉下,“县主不是这个意思。”
这憨货,真是一根筋得要命。
“我就是要全汴京城都知道他们不要脸,我要他谢熙身败名裂”
闻安一字一字咬牙而出,她可不是殷淑君,要对付人时,她绝不手软。
“那你要小心唐苏棠璃,这个人不简单。”
明舒忽然想起什么,提醒闻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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