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才将顾若兰不惜剃发出家也不嫁进诚国公府的事说来,顾峰最疼这个才貌绝世的小女儿,忧心道“这如何使得若兰素来乖巧,怎么为此执拗了去”
女儿家退亲就是一个污点了,甚至是奇耻大辱,一旦退亲就再难有同等人家与她说亲。
崔氏道“这事能怪若兰吗此时李夫人娘家败落,这女人没有显赫的娘家之后,性子就难免左些。
她
左右不了旁人,但是儿媳不是在她手底下讨生活吗现在我们家为了她侄女的事闹上门去就是打她娘家的脸,也是打她的脸,将来若兰嫁过去,婆媳之间能没有龃龉咱们若兰能受那个苦吗”
顾峰蹙着浓眉,道“没有那么严重吧”
崔氏脸上挂着深宅妇人特别的意味深长的哂笑“这大宅门里的事,大爷是男人才不太清楚。
咱们家是因为婆婆到底不是大爷的亲娘,公爹不偏倚,大爷自个儿又出息,我娘家也还顶用,所以才彼此客客气气。
放在别人家,是绝没有这么好办的。
这事儿若兰都能想到,所以才跟我哭求,大爷是没有见着孩子,她都让红绫拿来剪刀要绞发,我从未见过她如此气愤决绝。”
顾峰吓了一跳“若兰没事吧”
崔氏拉住顾峰的手,宽解道“还亏得我们都劝止住了,可我瞧她那样子,是绝计不肯嫁去徐家的。”
顾峰轻哼一声,拂袖转身去坐在坑上,说“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兰难道不知么她小小年纪又懂什么,你是她亲娘怎不好好教导于她”
崔氏端上茶去,小心赔着笑,说“你怎么亲疏不分了起来这事儿明明是诚国公府治家不严之过,如何能怪我们娘儿俩要我说,诚国公府便是有这事也不该外泄出来,若是首尾收拾干净,那还是个能为的人家。
可这弄得不三不四的,算个什么呢就算诚国公府门第高,从这事出来,那世子不过凡夫俗子,我也配不上咱们若兰。
我想着索性退了这门亲事。”
顾峰尖声道“退亲何等大事,如何能提”
崔氏忙道“大爷息怒,先听我说。
早两天,我去娘家走动遇上了同去走动的表嫂,听表嫂说娘娘打算给燕王选妃,我姑妈家好几个侄儿也都未定亲事。”
崔氏的姑妈就是王皇后的生母,他们既是承恩公府又是开国魏国公府,王皇后的兄长也是带兵之人。
原来当时皇后派下赏赐,顾若兰好奇地提起皇后娘娘,称小时候她见过,这让崔氏动了心思。
女儿这门亲事是四年前昌宁侯和尚在世的前任诚国公有了意向,问过顾峰和现任诚国公后定下的,崔氏当时觉得诚国
公门第高,定一个娃娃亲也无防。
顾峰心念一动,喝干了杯中的茶,沉默了一会儿,表情慎重“燕王可是这可事关重大,又有齐大非偶之嫌,你妇道人家不懂,不要掺和。”
崔氏左右,又给顾峰换了茶杯,说“大爷,自从齐王之事过后,朝堂安宁几年。
余下皇子之中,豫王残疾、晋王性格暴戾、楚王喜吟诗作赋,只有燕王养在皇后身边,身份贵重,又得名师指点,文武双全。
早几年,为人臣子自然要小心但如今局势明朗,我等也不是要朋党祸国,倘若得皇家指婚,我等奉旨就是。
若兰退婚虽然有点妨碍,到底也没有下聘。
承恩公府并没有嫡亲的适龄姑娘,那旁支的小家子气又如何配燕王,皇后娘娘心里犹如明镜,能不知吗”
顾峰目中精光一闪,他们昌宁侯爵传给他时因为没有军功就要降爵了,又因为燕王与少年镇北侯尹翔一起抗击北朝,他顾家与燕王也有拐着弯的关系了。
顾若兰愤而抗婚,先是得到崔氏的支持,崔氏到底说服了顾峰,顾峰再说服了昌宁侯。
昌宁侯早些年是绝不肯介入皇子争位之事,但是现在局势已渐明朗,不得不为孙辈的富贵谋算了。
若兰明年十三岁,虽然年纪稍小,可她的容貌无人能及,又有崔氏和皇后的关系在,只怕真有皇后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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