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抱歉,我没看见后边有人…”
林榆这一天腰都快弯断了,也形成了短暂的肌肉记忆。
邵牧原拍了拍衣领,看着林榆,停顿片刻,眼眸深邃,“没事。”
说完,随手在桌上拿走一杯气泡水离开了。
林榆如释重负,肩上的千斤顶好像换成了轻飘飘的羽毛,一吹就散。
她幻想着,何时也能养出那样一副孤傲劲儿来,见谁都影响不了自己半点,好像天生没有心一样。
程澄今日倒是没有吊儿郎当,西装革履起来还真挺像那么回事的。
只有那一头黄毛看起来不太正经。
“我说澄儿,咱能少染点头吗?昨天还是绿毛吧,今天就成黄毛了?”
谭柯坐在真皮沙上,双腿交叠,自然而然的调侃。
“滚蛋!”
程澄顺了顺自己涂满胶的头,“昨天那叫茶棕色,懂不懂啊,土鳖。”
“是,你最懂了,懂王!”
邵牧原单手插兜站在一旁,手里的气泡水泡都要摇没了。
程澄单手搭在邵牧原的肩上,“你不是说你不来嘛,怎么,看上哪家姑娘了?哥们给你牵线拉媒!”
“省省吧,把你自己拉明白了就行。”
邵牧原用手拍掉抚在肩上的手,“浮生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那你爸怎么不来?”
邵牧原眼睑低垂,脸上没什么表情,“他是他,我是我。”
“原儿,这么多年了,该放下了吧!”
谭柯站起身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总不能一辈子跟你爸对着干吧,他是你爸。”
邵牧原嘴上没松口,回了一句,“就因为他是我爸,所以我放不下。”
“诶,嘛去?”
程澄冲着邵牧原离开的方向喊了一嗓子。
“又找地儿消化去了,每回都这样,难为他了,这么多年都挺过来了。”
谭柯叹了口气,饮尽杯中酒。
“得亏是他,要是我经历那些事,八成你们得去疯人院找我。”
程澄往嘴里扔了一颗葡萄,又吐出来,“妈的,什么玩意这么甜,打了安赛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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